第五十五章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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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司馬承禎瞭解炸彈的威力,一把拉住燕興,喝道:“退回去!”他是大高手,這一聲大喝含有無窮威勢,燕興他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愕然萬分的看著司馬承禎。
司馬承禎還沒有來得及說明,只聽陳晚榮斷喝一聲:“趴下!”這點距離,即使不衝上去,也會給彈片傷著。司馬承禎雖是不明原委,但對陳晚榮有信心,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吼叫,一拉燕興,趴在地上。
只聽一聲接一聲的爆炸聲響起,沙飛石走,彈片橫飛,慘叫聲響成一片。血光迸現,肢體橫飛,給炸死炸傷的人不知凡幾。死傷者中既有新月派的人,也有燕威鏢局的人。
陳晚榮準備在開打之前讓新月派撞上鐵板,削弱他們的實力,那麼燕威鏢局的人壓力就會小很多,死傷就減少不少。是以一口氣把炸彈全部扔出來了,這爆炸威力就不小了,直到過了老一陣,這才停下來。
一開始的爆炸,都還沒當一回事。可是聽到慘叫聲此起彼伏,就知道不妙了,再聽到爆炸聲人人頭皮發炸,那爆炸聲就好象在心坎裡響起似的,驚得無不是變,個個臉
蒼白,眼裡盡是驚恐之意。
直到爆炸聲停下好久,倖存者這才回過神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相互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咋回事?是不是打雷了?”
“好響的聲音,耳朵都給震聾了。”
“是天遣,是天遣!”
“胡說,天遣怎麼可能傷我們的人?我們鏢局可是俠義呢。”
“這是什麼?一塊碎鐵居然能殺人?”
“在咽喉上。能不死麼?”唐人對炸彈沒有概念。如此錯愕。再正常不過了。陳晚榮不住搖頭。司馬承禎從地上爬起來。拍著身上地泥土。讚道:“好大地威力!要不是小友提醒得快。貧道
命休矣!”燕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終於明白陳晚榮為何不要他們上前了。衝司馬承禎一抱拳:“多謝道長援手之德!”手臂給炸傷了。鮮血
了一地都是。也不覺得疼痛:“謝陳掌櫃提醒!”
“不客氣!”陳晚榮大步過來。陳再榮帶人護衛著。來到近前。打量一眼為首地黑衣人。只見他躺在地上。身下一大攤鮮血。陳晚榮眉頭一皺。問道:“不會是掛了吧?”司馬承禎打量一陣。點頭道:“已經沒氣了。碎鐵打在咽喉上。武功再厲害也沒有用。”為了抓一個有用的人,沈榷可沒少下功夫,沒想到他如此不經事。一輪爆炸就翹了,陳晚榮很是惋惜,心想但願還能找一個有用的人。
“你們現在想死還是想活?”陳晚榮目光凌厲。掃視著一眾黑衣人:“想活就扔下武器。想死,就和他們一樣。剛剛只是略施薄懲。”一輪爆炸下來,黑衣人死傷數十,可以說傷亡慘重。再者,炸彈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們難以想象的程度,早就沒有了膽氣。更不用說,首領已死,無人主事。一聽這話,無不是扔下手裡地武器,站到一邊去了。
燕興手一揮,燕威鏢局的人上前,把他們團團圍住。燕興雖是恨新月派,也不會殺這些小嘍羅,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們。
“清點一下!”陳晚榮吩咐一句,邵大貴帶領鏢局的人查看起來。
等到查看完畢,這才來彙報:“陳掌櫃。賊人死三十六人,傷五十七人,其餘的全部活捉。只是,我們鏢局也傷了十來個弟兄,死了一個。”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戰績,是因為他們站得很集中,一顆炸彈下去就要死傷好多這都是燕興蠻幹的結果,要不是陳晚榮反應快,死傷會更多。
邵大貴一揮手。鏢局地人把那個死亡的同伴抬過來。陳晚榮一打量,一塊彈片正正打在太陽上。必死無疑了。其他的幾個,都是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燕興走過來,嘆息一聲,很是自責:“兄弟,都是我害了你,都怪我太沖動了。”他急於復仇,這種情情能理解,陳晚榮安
道:“燕總鏢頭不用難過,這都怪我提醒晚了。這位大哥的後事就有請燕總鏢頭費心了,他的家人我來安排,一千兩銀子夠他們過一輩子了。”
“一千兩?”燕興絕對想不到陳晚榮出手如此大方,忙道:“陳掌櫃,這太多了。按照我們鏢局的規矩,兄弟身亡,可以得到二百兩銀子的憮恤。”陳晚榮在他肩頭拍拍:“就這麼著吧。受傷的,每人一百兩銀子。當然,這點錢並不算多,只是我的一點心意。這位大哥為了我而死,我心裡不好受。燕總鏢頭,要是他家裡有困難,你儘管開口,我一定盡力相幫。”
“謝陳掌櫃!”燕威鏢局地人齊聲道謝。
邵大貴是個耿直人,對陳晚榮這份情義,同身受,眼裡閃著淚花道:“陳掌櫃,老夫走鏢一輩子,你是第一個有如此情意的人。以往,要是出現這種情況,主顧頂多就是給個幾十兩銀子意思一下而已。陳掌櫃,你這份高情厚誼,邵某記住了,以後但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儘管開口。”
“邵鏢頭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地。”陳晚榮的心裡其實很沉痛。
大門吱呀一聲就開了,一隊兵士開進來。沈榷在兵士的族擁下,大步而來。遠遠就問道:“怎麼樣?你們這裡整得個山搖地動的,究竟怎麼回事?”他沒有見識過炸彈的威力,自然不明所以。聽了他的話,眾人想笑,又笑不出來。
“咦!怎麼這麼多死人?傷亡大不大?”沈榷再次問道。按照他的想法,新月派準備了這麼久,虎口扒牙,來的人必然了得,給殺了這麼多,那麼燕威鏢局的傷亡肯定很大了。
眾人心裡悲痛。沒有人回答他地問題,只是默默看著他。還是陳晚榮承擔起回答問題的責任:“沈大人,勞你問起,一個兄弟死了,傷了幾個。”
“就這點傷亡?怎麼可能?”沈榷絕對不信能用如此小的代價換取這麼大地勝利。
司馬承禎嘆息一聲道:“沈大人,是真的。小友用了一種殺人利器。新月派的人招架不住,不是死就是傷,餘下的全部活捉了,一個也沒有逃掉。”
“殺人利器?”沈榷的念頭只一轉,大喜過望:“首領呢?在哪裡。”他最關心的就是首領了,活捉了首領才能審問出更多地訊息。
司馬承禎搖搖頭:“沈大人,他死了。給小友的利器殺死了。”
“什麼?死了?”沈榷的眼睛鼓得象銅鈴,死盯著陳晚榮,埋怨起來:“你這個陳晚榮。下手不會輕點麼?他的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炸彈無眼,誰能保證他不死呢?陳晚榮無奈的一聳肩膀,還沒有解釋。燕興接過話頭道:“沈大人,你別埋怨陳掌櫃了。那利器威力太大,誰也不敢保證誰死誰活。那惡人做的壞事太多了,死了活該!”他不知道沈榷的用意,對於他來說,新月派死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