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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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榷氣得直跺腳:“這可壞了大事,這可壞了大事!”陳晚榮理解他的心情,提醒一句:“沈大人,其他人都在那裡。與其怨嘆,還不如審問一下,說不定能問出些有用的訊息。”事情已經這樣了,再怨嘆也是沒有用。沈榷內明之人,馬上明白過來,手一招,兵士把一眾黑衣人圍住,沈榷走上前去,開始審問。

“誰是頭目。自己站出來。”沈榷掃視著一眾黑衣人。黑衣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站出來。

沈榷臉上綻出一絲笑容,打量著黑衣人。不過,黑衣人沒有一點好,相反還升出一種骨悚然地覺。果然,沈榷接下來說地卻是:“我知道你們不願說,這好辦。誰說出頭目。我給他一次機會。要是不說,那就全部處死。”

“你可是朝廷官員。怎麼能亂殺?”一個黑人鼓足了勇氣,大聲質問起來。

沈榷哈哈大笑,指著這個黑衣人譏笑道:“怎麼?朝廷的官員就不能殺人?對你們這些亂民,一心和朝廷作對地叛賊,不必講什麼仁義道德,殺了最好。我給你們一盞茶時間,把頭目指出來。”

“他死了!”又一個黑衣人道。

沈榷大搖其頭,笑道:“真是笑話。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只有一個主事人?即使首領死了,也有其他的小頭目。”小頭目必然知道得不多,總比現在一頭霧水要強。

黑衣人愕然,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沈榷扭頭看著陳晚榮問道:“晚榮兄,把你的殺人利品拿些出來,他們不說,全部殺死!”這話他卻說得雲淡風輕,好象喝南瓜湯似的,一點沒有把黑衣人的命放在心上。

陳晚榮很配合的演戲:“沈大人,殺人的方法太多了,何必一定要整得個山搖地動的。我還有幾種方式沒有用,用來供再好不過了。你們不信,是不是?等著瞧好了。”轉身進屋,等到陳晚榮再次回來的時間,手裡多了一個酒甌。

指著酒甌,陳晚榮淡淡地道:“這東西厲不厲害,你們看看就知道了。”走到一具屍體前,倒了一些下去。過了一會兒,一陣刺鼻的異味瀰漫在空氣中,屍體上出了坑

拿的是濃硫酸,屍體遇到硫酸當然要給腐蝕了。炸彈已經扔光了,要想威脅人也不可能,硫酸倒是不錯。這些人都是死士,殺剮他們不在乎,得用點別的辦法。

陳晚榮站到黑衣人身前:“你們不說,沒關係。每個人喝一杯下去,你們的腸胃都會成這樣。那痛苦我就不用說了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沈大人,看你的了。”把酒甌遞到沈榷手裡。退了開去。

沈榷手一招,一個黑衣人給兵士推到跟前。沈榷揭開蓋子,倒了一些硫酸在這人的手臂上,淡淡的看著這人的反應。只一口氣功夫,這黑衣人臉上變,黃豆大地汗珠一顆接一顆的滾下來。不住慘叫。

陳晚榮本想拿來嚇唬一通,沒想到沈榷真的用來整人,不由得心頭一跳。轉念間頓時明白沈榷地用意,他是在立威。死人又不會叫,不如給活人整點,讓他慘叫,才有震懾人心的力量。雖然毒辣了些,畢竟是外傷,可以治好。陳晚榮也就不去阻止了。

沈榷一點頭,兵士押著黑衣人從一眾黑人面前走過。黑衣人看著不斷腐蝕的手臂,聽著他的慘叫。個個心頭狂跳,臉上變。他們都是死士,對他們來說,死並不可怕,要是用刀殺他們的話,本就不會皺下眉頭。可是,要是腸胃變成這樣,如此折磨,誰受得了?

對他們的反應。沈榷很是滿意,手一招,又一個黑衣人給帶了出來。沈榷再次揭起蓋子:“捏開他地嘴。”兵士在腮幫上一捏,黑衣人地嘴巴張得老大。

硫酸的腐蝕,已經有目共睹了,要是給灌下去,其痛苦非人所能想象,這也太歹毒了。司馬承禎於心不忍,想要勸止。卻給陳晚榮拉住了,打量一眼陳晚榮,只得不說話了。

沈榷好整以暇,一滴硫酸滴下來,正好滴在黑衣人地衣衫上,衣衫一會兒就出現一個,要是滴在身上,會是什麼後果,不用說了。

“原本是要滴到你嘴裡。只是我手不準。卻滴到衣衫上了。”沈榷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次,我就朝你嘴裡倒。要是你想說。還有機會。要是不想說,後果我就不說了。要是你嘴裡有毒,儘管死好了,我不在乎。你們這種亂民,死了反倒乾淨。”供嘛,就是要折磨人的神經,沈榷深諳此道,酒甌給他舉了半天,卻沒有一滴硫酸倒出來。這個黑衣人眼睜睜的看著要命的酒甌,嚇得頭皮發炸。陡然間,一滴硫酸倒出來,直朝嘴裡落去,尖叫一聲:“我說!”話一落點,這才發現硫酸本就沒有倒進嘴裡,而是滴在他的衣衫上。沈榷這嚇唬功夫奏效,卻聽他道:“要不是你說得夠快,這一下肯定倒進你嘴裡了。”黑衣人對供也有些瞭解,只是不敢確定沈榷是真的沒倒進嘴裡,還是假地。要知道,他們和朝廷作對,死有餘辜,沈榷殺他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罷了。

兵士放開他,黑衣人定定神,指著一個黑衣人道:“他是!”

“叛徒!”黑衣人厲喝一聲,眼裡出怨毒的光芒,比眼鏡蛇惡毒的眼神要讓人害怕。

黑衣人臉上閃過一絲得,嘴角一裂,可是他地嘴巴一下子給捏開,一把小刀伸進嘴裡,一聲慘叫響起,一截舌頭掉在地上,還在血。

沈榷冷冷的打量著他:“你想服毒自殺,如此雕蟲小技,也敢在沈某面前耍。”這法子雖然有點殘酷,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一般在嘴裡藏毒,要用舌頭去開,沒有了舌頭,想死都不行,陳晚榮大是讚賞。

黑衣人這才出一絲懼,不甘的打量沈榷,給兵士押走了。司馬承禎輕嘆一聲:“沈大人見機好快!”陳晚榮笑道:“那是,要不然沈大人怎麼能做三品大員呢?”沈榷把硫酸蓋好,笑道:“晚榮兄,沒你說的那麼好。”一擺頭,黑衣人又指認起來。

每指認一個,兵士首先捏開嘴巴,查看嘴裡有沒有藏毒。要是發現不對勁,一刀下去,先把舌頭割掉一截再說。

指認了五個,黑衣人道:“沒有了。”沈榷揮揮手,兵士把黑衣人押到一邊去。沈榷笑道:“晚榮兄,你這寶貝不錯,我先借用一下。道長,晚榮兄,走,我們去好好審問一下。”來到屋裡,沈榷當中一坐,兩隊兵士進來,往兩廂一站,一個臨時公堂就成了。

沈榷問道:“道長,那首領身上有沒有發現?”在沈榷問黑衣人的時候,司馬承禎和燕興和邵大貴一道檢視那首領,是以才有此一問。

“沈大人,沒有發現。”司馬承禎有點無奈的道。

沈榷笑道:“沒有沒關係,這還有幾個活著的。我們慢慢來磨,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沈某厲害。”有意無意把玩著手裡的酒甌,打量著五個黑衣人。

他學識淵博,深通副供之術,知道要想問出最有用地消息,必得把五人的破嚇膽,雖是在微笑,讓人到沒有一點笑的覺,相反讓人背上直冒涼意。為了把效果最大化,沈榷目光凌厲如刀,在五人身上掃過。

五個黑衣人已經見識過沈榷的厲害,原本想自殺,沒想到給沈榷輕鬆化解。要知道,在嘴裡藏毒,尋死非常快捷,要想救人很難,可是沈榷就是做到了,要不服都不成。

再給他如此一番做作,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把戲,最是折磨人的神經。五個黑衣人本想相互望望,可是每人背後各有兩個龍武軍兵士,按在他們頭上,想扭動一下都不行。不知道同伴的情況最是讓人難熬,越來越不安,臉越來越難看。

可是,沈榷依然在笑,笑得更加親切。五個黑衣人看在眼裡,彷彿年見魔鬼一臉。

陳晚榮萬萬想不到沈榷居然有這一手,又不得不服氣,忍住笑,心想好戲快上場了,只是不知能問出多少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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