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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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是皇嫂呀!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深夜造訪,皇弟深惶恐。”看著與南宮狂神似的臉孔,北越清雪的眼神遲疑了一下,沒驟下殺手,她回手一
,將十尺白緞收回袖袋。
可是她並未完全忘了,再相像兩人還是不同個體,更沒忘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殺了她好姊妹的兇手。
“少作戲了,你剛才和那名男子說的話我全聽見了,你不僅姦殺了我朝軍師,還暗伏殺手,意圖謀刺西帝,你還敢不認罪。”璃兒不能白死,她要他血債血還。
他兩手一擺,表情好不無辜。
“你說什麼,我全然聽不懂,誰殺了誰,有誰想謀刺皇兄,我這身子骨不濟事,連一步也跨不出門口,外頭髮生了啥事我完全不清楚。”
“你還裝模作樣,這小人嘴臉真令人作惡,南宮狂怎麼會有你這種只敢在別人背後使壞的兄弟,你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天理昭彰,壞事做盡的人終遭報應。
既生瑜、何生亮,是南宮越始終擺脫不掉的陰影,他最恨聽人家將他和兄長做比較,且口氣遺憾弟不及兄,他只能成為被光掩蓋的影子。
北越清雪一針見血地踩中他的痛處,盛滿假笑的面容倏地一陰,他緩慢而冷沉地收起摺扇,往後一扔。
“誰說我比不上他,皇兄有的,我有什麼沒有,我有的,他不見得也有,皇嫂嚐過男人的滋味了吧!要不要做個比較,我今晚剛好缺個人作伴。”她也長得不錯,清靈秀美,最重要的是,她是南宮狂的女人!
“無恥,我是你皇兄的子,你竟敢連我也想染指,簡直是畜生。”不該留他活口,他會是很多人的惡夢。
他輕笑,眼尾輕佻上揚。
“皇嫂也是女人呀!為什麼不能碰,你不就是因為皇兄滿足不了你,你才半夜來找我,不虛度宵良時。”
“這麼下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今
不殺你,我對不起死去的璃兒。”話一出口,她隨即拋出袖中白緞,纏向他頸項。
應該虛弱無力的南宮越身手俐落地閃開,以一記掌風揮開她的攻勢。
“想殺我也要有本事,光是嘴巴說說可是會惹人笑話的。”她再揚手,白緞如雲飛出,騰空捲成殺傷力極強的漩渦。
“你果然學過武功,看你還能瞞到幾時,狐狸尾巴出來了。”北越清雪不再手下留情,一想到慘死異國的摯友,她的憤怒油然而生,出手也更為狠厲,使盡全力要他命喪黃泉。
只見她十指有如織孃的紡線,彈拉間變幻出令人眼花亂的招式,看似輕軟遞送,卻又暗藏軟勁,白光掠過,一截垂穗落地。
白緞強韌不易斷裂,一般刀劍削減不了它分毫,可在使用者輸入內勁,它銳利如薄刀,削鐵如泥,稍一碰觸人體便是碗大的口子,鮮血直。
“我會武又怎樣,你認為皇兄信你還是信我,婚禮前夕到男子房裡的人是你,我看你先想個理由替自己開脫吧!”他笑著閃過一波攻擊,但掠過臉頰的氣勁劃出一條血痕。
“你以為你真的做得天衣無縫嗎?真病假病再找個大夫瞧瞧便知,誰說一定要宮中太醫。”百密一疏,不可能完全沒有破綻。
他心驚,面陰沉。
“看來你小有才智,我低估你了。”南宮越自認沒有不如人的地方,舉凡是孿生兄長所擁有的,他都想搶過來,乍見自己送上門的北越清雪,他是有點見獵心喜,想來個一夜風,不過見識到她超凡的武藝,以及聽聞她此時口中的威脅,他頓時改變王意,她的存在是一大阻礙。
任何擋在他登基之路上的小石子,他都會一一剔除。
“少廢話,納命來。”她再次揚袖,滿天白花飛舞,風旋趨狂,化為致命之擊。
那是一種極其詭異的招式,以白緞變化出萬千姿態,看似虛幻縹緲,讓人眼花亂,分不清真假,恍似在花海之中。
手無寸鐵的南宮越雖然有不錯的武學造詣,可一再的閃躲終究不是辦法,身上已有多處被風舞劃開的傷口,不甚嚴重,但…令人發火。
他眼神一沉,出冷冷幽光,眼角往
頭的竹管一瞄,微
一絲陰狡笑紋。
“哎喲!我又血了,皇嫂你手下留情,我認錯了,別真的趕盡殺絕,看在皇兄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他邊閃邊求饒,一副無力招架的樣子。
手中的白緞一頓,北越清雪神複雜地盯著和南宮狂一模一樣的臉,心中猶豫。
“跟我到你皇兄面前說明真相,由他仲裁你該不該死。”這是她唯一的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