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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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皇嫂怎麼說怎麼是，玉瑋不敢違背，不過我腿軟了，可不可以扶我一下？”他臉紅，得快斷氣。

她看了一眼，走了過去。

“你最好別玩花樣，我最痛恨不知悔改的人。”

“你功夫這麼好，我哪敢…不對你出手。”眸光一閃，他陰笑地朝她使緞的右肩上一物，再一掌拍向口，將她擊飛。

“你…你居然使詐？！”她嘔出一口血，面由驚愕轉為大怒。

南宮越得意地笑著，雙手一劈，從竹管中取出一把鋒利斜刀。

“嘖！兵不厭詐，皇嫂竟然天真如童稚，北越國到你手中實在堪慮。”

“本想給你一個機會悔過，可惜我的仁慈化不了沒有人的禽獸，你死吧！”他不值得信任。

受了傷的北越清雪這下鐵了心，不再對他有絲毫留情，指間的翻動更為快速，白緞一分為二如兩條纏白蛇，直取他咽喉。

但是受創的右肩多少受到影響，加上南宮越多了兵刀肋陣，兩人互有消長，各自負傷在身。

只是卑鄙的南宮越慣使陰招，一再用下的招式偷襲，因此一時半刻之間，北越清雪未能取他首級，反而漸落下風，傷處出的血染紅一身白衣。

“皇嫂，人生苦短，何不快意今宵，看著我這張臉，你不會想起和皇兄快活風的時候，我不介意當他的替身，與你來場暢快歡愛。”他刻意調戲，好讓她鬆懈。

“我想聽的是你的喪鐘。”見勢於己不利，她使出最後絕招。

她已經被仇恨蒙敝了理智，忘記北越、忘記百姓、忘記自身的責任，腦海裡滿是替好友報仇的念頭，不殺他誓不甘心。

於是她用了“同歸於盡”的招式，軟緞如蛇纏上刀鋒，她以身喂劍向上一滑，再將在肩上的一物拔出，尖處反手刺向他左。

沒料到她會出此險招的南宮越驀地睜大眼，瞪向沒入裡的青玉髮簪，沒想到收集的物品會成了兇器，悔恨已晚末看出她的心思，出的鮮紅紅了雙眼。

打鬥不可能毫無聲響，很快的引來巡邏的侍衛，並驚動正在準備大婚的西帝，他匆忙趕至時，正好目睹北越清雪拔出一支帶血的髮簪，而胞弟卻倒在血泊中。

“救…救我，皇兄…我…我不想死…”只剩一口氣的南宮越驚慌不已，拚命地氣。

“你…你殺了玉瑋？！”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子殺了他的胞弟？！

不敢相信眼見的事實，南宮狂抱住血不止的皇弟，一邊按住他的口，一邊命人快傳太醫，狂亂的黑瞳死瞪著面無表情的人兒。

“他該死，他才是姦殺璃兒的真兇，我們都被他騙了。”握著手中的髮簪，她笑了。這是璃兒的髮簪，她為自己報了仇。

“胡說，玉瑋連個碗都拿不穩，怎麼有能力殺人，元兇早就伏法受裁了。”父皇臨終前授命他保護皇弟，可是他卻…

“那是裝的，他本沒病，不然我一身傷從哪裡來，就連你幾次遇刺也是他安排的，他連你也不放過，想置你於死地。”如此手足情份，不要也罷。

一心護弟的南宮狂本聽不進她的解釋，他看到的是氣若游絲的皇弟，而不是身上帶傷的子。

“清雪，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恨你？”

“恨我？”她神一白，痛了心窩。

“你不相信我，我是你的子呀！”

“是，你是我的子，可是玉瑋是我同胞兄弟，你竟然狠得下心殺他，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他痛心，難以置信鍾愛的她競心如蛇蠍，毒辣無比。

急召而來的劉太醫正在診治二殿下，他把起脈，眼中出一絲複雜神，內心掙扎了一下，他向西帝搖搖頭，表示沒救了。

其實若用上大量珍貴藥材吊著命，還有一線希望，但是想起二殿下的種種惡行，不想再受其威脅的劉太醫決定放手，任由南宮越血至死。

“這是璃兒的髮簪，從他手中得來，證明我所言不假…”她忽地失去聲音，美目圓睜，瞪向遞向她右的一劍。

“清雪，我愛你，我多麼歡喜自己的子是你，你讓我瞭解到愛一個人的心情。”他的子，他的愛呵！好美的一場夢。

“烈雲…”她眼眶含著淚，不願接受他竟然如此對她。

“玉瑋不是兇手，他沒害死任何人，也無與人爭強的野心，你錯了，錯得讓人無法原諒。”南宮狂狠心地劍，不去看劍尖滴落的血。

他不知道北越清雪已經受傷不輕，以為她白衣上染的都是皇弟的血，而這一劍他其實算準力道，不致有命之虞。

哀著，她血驟失地連退好幾步。

“說到底…你就是不信我…”湧出的血代替了她不出的淚，結冰的心在枯萎，再也開不出一朵鮮豔的花兒。

“你走吧！北越清雪，從今以後我們夫情份恩斷義絕，了無瓜葛。”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摯愛，他兩相拉扯，為了弭平紛爭保她一命，他步得下親手刺她一劍。

隨後趕至的眾大臣及北越侍衛，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好，那就恩斷義絕，我北越清雪不再是你南宮狂的，北越與西臨將是永不來往來的對立國家。”她將記住今的羞辱。

心碎絕的北越清雪在北越侍衛的攙扶下，走出西臨皇宮，一次也沒回頭。

★★★★★★“君上，你的傷…”

“傷？”盈滿哀傷的眼黯了下來。

“這世上有真正相愛的人嗎？”她的傷在心上，不是身上，沒人看見它在血，千瘡百孔，傷痕累累。

“莫喪志呀！君上，你還有我們，還有北越，還有成千上萬擁戴你的百姓。”她不是孤單一人，他們永遠是她的後盾。

面蒼冷的北越女皇睇視跟隨她來西臨國的親信，心中苦澀萬分。

“是呀！我還有你們，還有北越，還有我無數的子民，我怎能忘了。”十人來，死了六個，包含她仰賴有加的軍師。

她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呀！以為能夠替百姓謀求更好的生活以身犯險來到西臨國，結果賠了身又失了心，還損失數名親信，最後落得什麼也沒有。

這是她該承受的磨難嗎？老天特意要考驗她為帝的能耐，讓她狠狠栽了個大跟斗。

不了，她不再輕信於人，除了與她患難與共的臣於，她不相信任何人。

昂傷而定的北越清雪決定關上心門，封鎖愛人的能力，南宮狂那一刺雖然不致命，卻深深劃破她的心，讓她後悔為了愛他而付出的代價。

“君上，我們接下來該往哪裡走？”西臨國是不能待了，協議也夭折了。

“接下來…”她眼神先是茫然，不自覺地往身側一瞧，但能告訴她方向的人已經不在了，她頓時神一黯。

“回北越吧！紅雁、黃櫻、李忠，咱們的家在北越，回家了。”她的王朝在等著她。

“是的，君上。”紅雁、黃櫻、李忠同聲一應，當初的侍衛如今只剩下他們三個人，個個帶著傷，神憔悴。

不過他們並未因此喪志，矢志追隨北君，她活著，他們便保護到底，不畏生死、不怕苦，永不退縮。

“璃兒，回北越了，你要跟緊，別走丟了。”北方的天空好藍。

哀著手心裡青玉髮簪的北越清雪，低聲輕喚摯友的名字，眼中多了落寞。

一對有情人因為誤會分開了，面對已經風雲變的此越國，北越清雪該如何力挽狂瀾？最彩動人的烽火情緣，請鎖定花園1522——二娶西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