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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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守密。”雲空暮的聲音淡淡的,卻很堅持。
含溪只問:“這是什麼病?”
“不知道。”他搖搖頭“上次只是個前兆吧!”
“能醫好嗎?”雲空暮沒有回答。
“沒有人能幫你嗎?”
“大概有。”
“誰?”又是搖頭“答應我,替我守密。”雲空暮握住了那隻替他拭血的手,第一次,緊緊地握住了那隻他很想握住的手。含溪的手很小,因為下廚的關係,並不十分細膩,但讓他覺得很實在。本來以為瞞著她是對的,他的心動,他的心痛,她…他的恐懼,可是飄飄蕩蕩的心情卻在兩手握的瞬間變得安定。
看著握的手,含溪點了點頭。他的手很冷,比她的還要冷…意識到這點,淚又盈然。
門被敲了幾聲“篤篤篤”很輕,卻讓房內的兩人猛地一驚。
“爺!飯菜準備好了。您和少夫人是到大堂裡吃,還是讓小二端上來?”是初九的聲音。顯然,初九不但打理好了自己,還到下面轉了一圈。
雲空暮聞言就想站起來,沒料到頭一暈腳下一軟,險些摔倒。含溪連忙扶住了他,兩人均又是一驚。
“爺?”初九的聲音又揚起,對屋內的毫無反應很是奇怪。
見狀,含溪就知道剛才的吐血對雲空暮的影響不小,馬上說:“讓小二端上來吧!相公不想下去。”聽到這幾來安靜得像是不存在的少夫人的聲音,初九更加奇怪了,不過嘴上還是答道:“是。”
“等等,”聽他要走了,含溪馬上又喊住了他“讓小二再送些熱水上來,再要店家送個暖盆上來。”
“呃?哦…是。”初九的腳步聲頓了頓,這才下樓去了。
聽到初九的腳步聲遠去,雲空暮的頭暈也好了點兒“謝謝。”含溪嘆了口氣“這也要向我道謝?”說著,又試著想把他扶起來。
“這事不要告訴初九,這孩子老是愛心。”雲空暮的聲音因為虛弱而低沉了許多。
“你也很愛心。說是近朱者赤,一點兒也不錯。”只說著別人,也不想想自己,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想讓別人多擔心而瞞著。如果今天她沒跟著他出門被她發現了,只怕來
被休了還道是他的狠心,說他死了更會為了世上少了個冷血無情只認錢的市儈商人叫好也不一定。
聽她這麼說,他只是笑。
含溪扶著雲空暮,好不容易捱到邊讓他坐下.
“我是不懂醫術的。你這樣子,總得請大夫吃葯才是。”
“上次那位大夫不是說了,我只是血氣不足嗎。
這次也差不多,就算請了大夫也只是開點兒補血的葯罷了。”上次的大夫稱得上杭州最好的,他都是這麼說了,這個小地方又哪裡來得好大夫?雲空暮只是笑了笑。
含溪沒再勸他,服侍著他躺下才說:“你這怪病也不瞄是什麼來頭,發病的時候吐血,大夫又看不出什麼來。你自己覺得怎麼樣?”
“還好。”臉上還是慘白,說出這話來,任誰都不會相信。
含溪哪裡看不出來他只是敷衍她.看他身上也染上了點點血跡,伸手想把它換下來,剛碰到衣釦,卻是臉上一紅,想到了那天也是她替他換掉身上的血衣.不過,那時他可不似現在神志清醒。
雲空暮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又開口說:“這些普通大夫可能看不出什麼,我們就去淮安找可以看出這是什麼病的大夫。”
“淮安?”含溪聽到這個地名忍不住問“那裡真的有能治好你的大夫?”
“是的,我有個朋友是大夫。”睜開眼睛出一絲笑意,雲空暮說道“我知道你大哥在那裡,正好也可以去探望你大哥。”在杭州的幾天裡,他刻意注意過關於她的事情,知道華含溪同大哥最親。
“嗯.”含溪點了點頭,知道這也是他的體貼,心頭暖暖的。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