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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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什麼都不跟她說！

語柔好傷心。

她暈倒後沒多久便轉醒，撒旦和光耀之間的對話，清清楚楚傳進她的耳裡。

尤其是光耀嘶吼著，為什麼是他和她必須面臨這樣不公平的抉擇時，她的心也跟著動起來。

但是當光耀連考慮都不考慮，立即決定把她留在人間，自己願意下地獄時，她的心臟狠狠緊。不！她不要！她不要光耀代她下地獄，她不要光耀做這樣的抉擇！

光耀還有美好的人生、美好的未來，她親眼看他用雙手拯救一家家瀕臨倒閉的公司，帶給多少家庭無限生機，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留在世上，這樣的人才最應該留在世上。

而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孩，她才是應該離開的那一個。

偷望著站在陽臺前俯眺遠方的孤冷背影，一股心酸驀地湧向心頭，她難忍的捂住小嘴，阻止淚水泛，更不準自己發出哽咽聲，她唯一能做的是裝出笑臉，當成什麼都沒發生。

雖然這很困難。

深了口氣，語柔勉強穩住自已，走向宇光耀身後，伸手緊緊圈住他，只有這樣他才不會看到她帶著溼意的眼睛。

“你有心事？”她故意問。

“要不然為什么一直靜靜看著風景不說話？！”她對光耀的瞭解，比自己還透徹，每當他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時，就會窩在房間裡，一個人遠眺風景，靜靜生悶氣。

他深了一口氣，吐出嘆的話語。

“頭一次我發現外面的風景竟是如此美麗。”他頗有見山終於是山的慨。

以前他遠眺山林，望著冉冉飄起的雲霧，遮住了翠綠的山頭，只覺得一片朦朦朧朧，沒什么好欣賞的，輕煙是煙，林鳥是鳥，映入眼裡的蒼翠和白雲，只是實物。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能勾起他重重的愁緒。

他突然發現這一刻好美。

蒼綠的山峰、縹緲的白雲，不論是朦朧或清晰都好美。

他像是看不夠的直盯著遠方，不發一語。

“不肯跟我說嗎？”語柔故意撒嬌道。

“我一早起就看到你直瞪著窗外，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說的？嗯？”

“我沒事。”他搖搖頭，對這一切覺得非常不捨。

“真的沒事？”

“嗯。”語柔忍住眼淚，心裡不斷地呼喊著:為什么你不肯告訴我？為什麼？難道你打算就這么離開？完全不顧我的受？

“你沒有什么話好跟我說的嗎？”她哽咽的哭喊。

聽到語柔的哭聲，宇光耀訝異的想轉過身來，卻被她緊緊抱住不放。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想不到兩人的情竟是如此短暫，快得還來不及抓住就要消失。

宇光耀一震“語柔？”他拉開她的手，轉過身看著她。

莫非她知道了什麼？看出了什麼了？

“我不要你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