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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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柔。”他試著笑出聲，卻發現十分困難。

“我沒有要離開你呀。”他略帶哽咽的嗓音缺乏說服力。

“你有、你有、你有。”她哭喊道“你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你甚至打算什麼都不告訴我就這樣不告而別？”

“語柔！”她知道了！

看她悲傷的臉，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只有不忍地別開頭去。

“昨天的一切不是夢，對不對？對不對？”她加重語氣，急切的看著他逃避的臉。

正窩在宇光耀房裡打盹，一步也不敢離開的撒旦驚醒過來，瞪著語柔。

她是怎么知道的？

“語柔…”宇光耀深了口氣“這是最不得已的選擇——”

“什麼狗選擇！”語柔突然失控的吼道。

“叫那個狗撒旦下地獄去！他憑什麼在人間為所為？他憑什麼叫我們選擇？”她突然失聲痛泣，深知自己也無能為力。

撒旦聽得火冒三丈，直想伸手掐死語柔。

頭一次有人敢這么臭罵他撒旦，凡間人不管是信也好，不信也好，撒旦在人間都是用來形容“冷酷”、“冷血”或“無情”的男主角。

而男主角通常都是俊美無儔、器字非凡、只是個剛冷較不易親近，卻往往深深擄獲女人的心。

這種覺還不賴！所以他說什麼都無法苟同梁語柔的狗穢言！

礙於他和宇光耀私下的約定給他一個獨處的空間，而且他也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狗梁語柔會出什麼狗歪主意對付他，所以他只好暫時忍住，聽聽他們兩個的談話。

“語柔。”宇光耀緊緊摟住她。

“其實這一天早晚會來，只是我的比較早——”

“不！”她哭吼道“讓我來代替你！”撒旦忽而由椅中跳起，氣得蹦蹦跳。

“是我，應該是我！幸虧我突然轉醒，讓我知道你替我做的犧牲，否則我是不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你離開我？如果你真的敢做，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會跟著你一起下地獄。”

“語柔！”

“就憑你！”撒旦突然吼了出來，現出原形。

“就憑你！你想下地獄，還得看我收不收！”

“語柔。”宇光耀趕緊將她拉到身後，護著她。

發怒的撒旦全身綻放著詭譎的青光，一雙眼正憤怒的燃燒著熾焰，像是隨時會出一道火焰置人於死地。

“是你說的，我們兩個人之中，上帝允許你帶走一個，是我也可以是他，我求你准許我代替他好嗎？”語柔誠心的懇求，把撒旦氣得半死。

他最害怕的夢魘終於出現了，他真的遇到一個肯真心替愛人下地獄受苦的女人了，他完蛋了！

上帝這個臭王八蛋！

“你真的要代替你的愛人下地獄受苦？”撒旦威脅的湊近她，憑他醜陋的臉孔一定嚇得她打哆嗦。

想不到語柔不但不怕，還很勇敢的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