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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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眼睜睜的看著好心贈予再次被送回帳房,成了失物招領…
同樣的熱血沸騰,但這時不是因為好心情、不是因為大受動,而是快被氣死了。
不過不怕,姑娘是愈挫愈勇型的最佳典範,當下立了志向,等到天黑了,再決一死…呃…不是啦!不是決一死戰,是再試一次啦!
總之,她就不信這食古不化的笨呆書生真那麼不知開通,黃澄澄的、讓人送上門的金子,真的能一次又一次的送出門。
走的瞧吧!呆頭聖使,姑娘就跟你耗上了!
…
。。第三次的夜晚,不似前兩夜的烏漆抹黑。
烏雲不再蔽,月亮高高掛在天際,而某人把這現象視為吉兆,認為皎潔的月光是在預祝她的勝利。
仍是一襲的黑衫,第三次的往目的地而去,因為都第三次了—加上月光引路,這次進到屋內的速度更快。
照例,放下裝了金豆子的錢袋,那黑衣人正轉身要走,卻不知怎地又停下了腳步。
柔柔的月光透過窗欞映照出一張儒雅恬靜的睡顏,沒了清醒時的溫文笑意,清逸的俊顏少了幾分超然物外的淡然,卻多了幾分惹人心憐的稚氣…
“書呆子,”黑衣人輕啐,想不出這樣文秀外貌的人立兒能呆笨到這種地步,連著兩次把她送上門的錢財往外推。
到底有沒有搞清狀況啊?她是不想他再上當鋪去做買賣,省得讓人發現後,把他東方聖者的良好名聲給傳到臭掉。
她完全是出於一片的好心,怎麼他就不能開竅一點呢?
明明窮到要上當鋪的人了,還在搞什麼士大夫風骨,撿了那麼一大筆的錢不直接拿去用,竟然傻傻的出去招領?
有沒有搞錯啊!
再費她大好的心血,她就要教他好看!
無聲的撂著狠話,黑衣人像是滿意了,轉身就要順著來時路離開。
一躍出窗,就知不對“誰?”守株待兔一個晚上的司寅、司辰默契十足的躍出。
幾乎是同時之間的事,一待面,他們一個截斷後路,避免黑衣人回頭傷了自家主子的事發生;另一個擋在前頭,阻擋黑衣人的去路。
“讓開!”面對這一前一後的包夾,黑衣人壓低聲量的低喝。
“可以,只要說出閣下的身分。”司寅很講道理。
“給你們送金子來的人,還會是敵人嗎?”黑衣人低斥。
司辰跟著埋伏一晚上,可不是為了要聽廢話“是敵是友,可不是蒙著臉面就算數的事!”雙方意見不合,黑衣人為免驚動王府裡的護衛,不願往下再多談,纖細的身子一縱,出其不意的直接攻向阻在前頭的司辰,噼哩啪啦,轉眼間兩人過招七、八手。
司辰沒閒著,逮著空檔加入戰局,與司寅聯手,誓要出這個黑衣人的真實身分—
清他夜半贈金的目的。
三人在月光下打了起來,乒呤乓啷,鏗囹匡啷,沒一會兒,受波及的盆栽倒了幾個,在寂靜的深夜中發出巨響。
“誰?”穿著單衣的月卯星出現在開的窗口,清逸俊雅的面容帶著明顯的睡意,還一邊
著眼睛,那毫無防備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鄰家大男孩,教人難以聯相心,這樣的人竟是傳聞中的東方聖者。
因為沒睡醒,月卯星著實慢了好幾拍才醒悟到眼前的畫面。
“住手!別打了!”搞不清狀況,純屬直覺反應的要勸架。
沒人理他,院落前的三人依然打得難分難解,一直到…一直到一長排的人影出現,從矮牆上團團包圍住清嵐居,然後訓練有素的就定位,一個個的拉起了長弓…
“不打了,不打了!”已經發覺逃無生天的黑衣人突然大喊。
司寅、司辰聽了聲音皆是一怔,因為音質清脆,分明是女聲—怎麼會呢?
詫異中見黑衣人住手,司寅、司展也雙雙眼著停手,只見清嵐居的矮牆上讓王府裡的弓箭手給團團圍住,而劣謨的人,竟是安樂王爺鞠水騫跟他的義子年冠雅?
“王爺?世子?”這些人,包含黑衣人、王爺與世子的突然出現,月卯星跟司寅司辰一樣的納悶…不!是更加的納悶!
司寅、司辰好歹有心理準備要逮住那一身夜行衣裝扮的贈金者,可他卻什麼也不知情,半夜被吵醒時,已經是一海票人團團圍住清嵐居的景況了。
“諸位深夜前來,有事嗎?”月卯星試著要進入狀況,但現場似乎沒人理他。
“爹啊!你們搞這麼大陣仗,是想嚇死誰啊?”這會兒想藏也藏不了,鞠水也不逞英雄,繼續裝什麼神秘了,一把拉下覆面巾,不
的抱怨出聲。
“鞠姑娘?”一見覆面巾下的人,月卯星跟司寅、司辰皆是一怔。
唯獨安樂王爺鞠水騫跟他的義子年冠雅…
“兒,你大哥之前怎麼說我都不信,但你怎麼…怎麼…”老王爺一瞼痛心,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
鞠水覺得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她也不過是為善不人知失敗了,搞得大家都知道,沒必要裝那種表情出來吧?
她到納悶,卻聽年冠雅安
道:“義父,別這麼說,
兒到底是大了。”
“我知道我沒說,可也一直在注意著,她不能…實在不能用這種方式啊!”
“兒有她的想法。”
“想法,一個女孩兒家做這種事,要傳了出去,我這個做爹的還要怎麼做人啊?”
“爹、大哥,你們在說什麼?”聽得一頭霧水的鞠水只能自力救濟“我不過是想做好事…”
“你給我閉嘴!”鞠水騫朝一身夜行衣裝扮的女兒大吼“好事,這種醜事你還能稱之為好事?”
“醜事?”指著鼻子,鞠水傻眼“我做了醜事?”
“你貪圖聖者的美,獸行大發的夜襲聖者,不是醜事,難道還要做爹的我頒獎表揚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