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地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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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玉龍礙於師叔在座,也不便出言安,只歉然地朝雙肩聳動的聞人鳳望了一眼,轉臉向他師叔問道:“請教師叔,伏虎尊者既是有計劃的謀害他的師侄,為什麼又將玉龍牽連進去?”玄清道長想了一下道:“這一點尚難遽下斷言,但依愚叔看來,你之所以不幸介入,可能是一種偶然的巧合,假如在路上伏虎尊者碰不到你,他可能會以另一種巧妙的方式下手,只要大智僧暴屍在那種場合之下,就不會懷疑到大智僧的死是死在本派尊長手上了。”玄清道長說罷,又向聞人鳳正說道:“女俠出自天山慕容老前輩門下,‘魚龍十八變’為武林中今古絕唱之武學,女俠如有為兄復仇之決心,只要能與當今為此事受害各派合作,難道還愁沒有洩恨平憤之一麼?”聞人鳳果然不愧一代奇女子,聞言立即擦乾眼淚,抬臉向玄清道長改容謝道:“此事望道長做主。”玄清道長面端凝地望著虛空,不言不動了好一會兒,然後朝司馬玉龍肅容說道:“適才爾等接著何人傳柬,可即拿出來給為叔的看看。”司馬玉龍先將昨今兩所接到的兩張畫了笑臉的字柬給了他的師叔,因為玄清道長的面容很嚴肅,司馬玉龍雖然憋著滿肚子的話,一時卻找不著機會述說。

玄清道長將兩張字柬接在手裡,湊著豆大的一點燈光,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看完了,重新摺好,仍舊給司馬玉龍,同時正容道:“玉龍,此柬接獲之始末,你且道來。”司馬玉龍從懷中又掏出那張在洛陽接獲的天地幫的留柬,遞給玄清道長道:“在玉龍開始陳述之前,請師叔先看這個。”玄清道長匆匆看完,臉頓然大變。

他抬頭向兩小分別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朝司馬玉龍點點頭,意思是:“說你的罷!”司馬玉龍整整衣襟,坐正身軀,將離開武當,半路與五行怪叟分手,獨身奔赴洛陽,巧遇聞人鳳,試鬥天瘟趙雷,…天地幫留柬示警,與聞人鳳計劃來黃安察訪端倪,雪地遭奇人相戲,夜探城隍廟,適逢天地幫部分黨徒蒙面聚會等始末情由,一字不漏地說了個詳細。

司馬玉龍說罷,天已大亮。

玄清道長聚會神聽完後,點點頭,朝兩小道:“你兩個徹夜未眠,先要點東西吃了休息,有話等會兒再說不遲。”玄清道長說完,空著雙手,推門徑自走了。

直到這時,兩小方才覺到一點神疲肚飢,司馬玉龍將師叔玄清道長留下來的包裹拂塵收在自己房裡,聞人鳳向店家要來菜水飯食,兩人隨便吃用了一頓,各自回房調息養神。

晌午時分,玄清道長才帶著一絲疲憊神態回到客棧裡。

兩小接著,玄清道長吩咐店家就在廂房客廳裡擺了一桌素席,飯菜備齊之後,道長向店夥計揮手道:“你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支走店夥計,三人開始用飯,吃了一半,司馬玉龍終於忍耐不住,停下筷子問道:“師叔,您老能告訴我們一點什麼嗎?”玄清道長微微一笑,推開碗筷道:“玉龍,來,我先問你”司馬玉龍恭然答道:“敬聆師叔教益。”玄清道長道:“方今武林各派,以哪幾派威名最盛?”司馬玉龍猶疑了一下,謹慎地答道:“莫非北邙,衡山,武當?”玄清道長點點頭道:“大致上你說得不錯,但原因何在,你分析得出來嗎?”司馬玉龍正容道:“因上述三派行事光明,武學絕,且擁有較多名手之故也。”玄清道長又道:“三派名手的名號你都能說得出來嗎?”司馬玉龍開始到奇怪起來,師叔玄清道長和他相處的子也不是一天二天,而玄清道長又是四位師叔中最為疼愛他的一位,彼此之間的瞭解很深,他沒有理由在這種環境下向他的師侄提出這些平凡而無謂的問題來,他對這些常識知道的一清二楚,得如數家珍,他師叔並不是不知道,他想,他老人家明知而故問的含義何在呢?

司馬玉龍心底下雖然有這種覺,嘴裡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如有疏漏之處,還望師叔指正。”玄清道長道:“先說武當本派。”司馬玉龍道:“一子五清,大羅震武林。”玄清道長道:“再說衡山派!”司馬玉龍道:“四尊者,七長老,如來七式奧絕倫。”玄清道長道:“北邙派呢?”司馬玉龍道:“兩絕三瘟一條龍,武學雜、絕、。”玄清道長又道:“先說一條龍。”司馬玉龍道:“龍乃天龍,天龍老人天龍掌,陽三式,奇猛至剛,陰三式,詭譎難防,陽陰顛倒配合為當今掌法之王。”玄清道長道:“天龍掌比大羅掌如何?”司馬玉龍朗聲道:“天龍夭矯天際,令人驚歎景仰,大羅深藏紫府金闕間,俗人不可與道短長,唯其高深,難求達。一招可學三年,一年不一定能一招,如能參透大羅心法,修得大成,大羅掌乃正中之王。”玄清道長輕嘆一聲,點點頭,複道:“再說三瘟。”司馬玉龍道:“天瘟趙雷,地瘟解震,人瘟歐陽長卿,藝出崑崙無名奇人,武學怪異,火候純,若與衡山派相比,似在四尊者之下,七老之上,三瘟聯手,則罕有其敵。”玄清道長靜靜地又道:“兩絕呢?”司馬玉龍道:“笑臉彌陀韋吾,冷麵金剛韓秋。”司馬玉龍說到這裡,心頭忽一震,一個意識像閃電般襲人腦際,他在這一剎那間,隱隱約約地有點了解他師叔不厭其煩的問他這些題外文章用意了。

玄清道長望了他一眼,含笑說道:“謎破了沒有?”司馬玉龍似懂非懂地點了一下頭。

遠處關外,對中原武林情況不甚瞭解的聞人鳳。對他們師侄的問答聽得津津有味,不愧她是毒婦門下,這時居然和司馬玉龍同時將玄清道長的心機悟透了。

只見她風目一睜,向道長笑問道:“兩次示警,原來都是”玄清道長笑道:“都是誰?”聞人鳳也笑道:“除了笑臉彌陀還會有誰?”玄清道長讚許地點點頭,旋即斂容向司馬玉龍問道:“兩絕的武學源呢?”司馬玉龍赧然地搖搖頭,然後低聲道:“望師叔見教。”玄清道長沉了一下道:“你不知道並不是你的錯,老實說,當今武林之中,除了天龍老人,五行怪叟之外,曉得他們兩個出身的,還真沒有幾人哩。”兩小聽得神一震。

司馬玉龍忙道:“師叔當然知道嘍。”玄清道長道:“知道是知道一點,但也並不太多。”聞人鳳道:“他倆號稱兩絕,請問道長,他們的‘絕’,絕在何處?”玄清道長笑道:“絕在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聞人鳳笑道:“既在天龍老人之下,縱高也有個限度吧?”玄清道長突然肅容道:“女俠以為兩絕的武功在天龍老人之下?”司馬玉龍失驚道:“難道在伯促之間?”玄清道長搖搖頭道:“假如能知道他們兩人的武功和天龍老人的武功究竟誰高的話,他們也不會被人家稱為武林兩絕了。只知道,兩絕初入北邙派對,天龍老人曾一度堅以掌門之位向二人相讓,而為二人所拒,從這一點上,就可以想見一斑了。想想看,天龍老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既然他那樣的人對兩絕都另眼相待了,兩絕的武功如何,也就不言可喻了。”聞人鳳聽得吐吐舌頭笑道:“好厲害。”司馬玉龍道:“對他們兩位,師叔知道多少呢?”玄清道長道:“冷麵金剛我不太清楚,笑臉彌陀則與以前的邛崍派有淵源,他本是邛崍派的一個門人之後,邛崍派自九派中除名的原因是門下弟子之素質每況愈下,以至第五代掌門人心灰意冷,將該派絕武學錄成一冊,藏於邛崍山中,同時將全派解散,自己遁入深山與草木同朽了。那是百年以前的事,笑面彌陀的祖上是該派門下,邛崍派消失之後,原先該派弟子的武功便都父子相傳下來,到了笑臉彌陀父親手上,忽然在無意中得到了那本邛崍絕學彙集的秘笈,加以笑臉彌陀的資稟奇佳,便練成了一身驚人武功…這是我所聽的消息;到底確實不確實,尚待查證。”聞人鳳道:“他為什麼不去光大邛崍派,而要寄人籬下?”玄清道長道:“這就是做人各有志了。”司馬玉龍忽然問道:“北邙派既然有兩絕這樣的人物,大乘神經下半部怎還會丟掉的?”玄清道長冷笑著哼了一聲。

司馬玉龍又道:“再說,笑臉彌陀和本派素無往來,與玉龍等也素不相識,他為什麼一再善意示警。”玄清道長又哼了一聲道:“這裡面文章多了。”司馬玉龍道:“師叔能為我們指點一下津麼?”玄清道長苦笑道:“孩子,師叔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你知道不知道?”司馬玉龍有些到失望。

玄清道長朝司馬玉龍望了一眼,忍不住又笑道:“孩子,你失望了?”司馬玉龍怨道:“師叔都不知道的事,我們還有誰好去問。”玄清道長大笑道:“你們將我看得這麼重要?”聞人鳳嘟著嘴道:“您老不是‘羽衣諸葛’麼?”玄清道長笑道:“你們愈信任我,則我愈不敢信口開河了。”司馬玉龍聞言大喜,起上身,伸長脖子,懇求道:“師叔何妨姑予言之?”玄清道長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抬頭向司馬玉龍道:“玉龍;我問你,剛才你說過,昨夜你在城隍廟內竊聽之際,內中有一個銀牌身份,好像是銀牌第四吧,你說那人的聲音你好像在哪兒聽過,現在我來幫你思考,那人聲音是不是有點嘶啞?音調是不是極為渾雄?”司馬玉龍滿臉驚疑,不住地點頭道:“師叔真厲害,你猜得一點不錯。”玄清道長臉也是一緊,同時點頭自語道:“五個銀牌中,銀牌第四是可以確定了。”司馬玉龍忙問道:“師叔,那人是誰?”玄清道長笑道:“那人是誰,應該問你呀!”司馬玉龍皺起眉頭道:“說怪也真怪,那個聲音極了,可是,愈追索卻愈糊塗,心中直有呼之出的覺,就偏偏說不出他的名姓來。”玄清道長笑道:“好糊塗的孩子,難道一定要人家再賞你一顆舍利子,你才想得起來?”司馬玉龍猛然一拍桌子道:“對了,對。”說完,如釋重負地嘆了一聲道:“唉,我真糊塗,糊塗透了。”聞人鳳猶疑地道:“伏虎尊者?”玄清道長哈哈大笑道:“我窮道士這一輩子沒有第二次入七星陣的機會啦,哈哈,衡山七老啊,七老這筆爛賬,夠你們向武當的道士償還的了,哈哈…”玄清道長開心至極,笑了足有盞茶光景,方始停息。

兩小也很高興,”這像猜燈謎一樣,第一張的白條子算是撕下來了。

兩小神大漲。

司馬玉龍高興地又道:“師叔還能知道他們哪一個的真正身份麼?”玄清道長神秘地笑道:“還知道半個。”兩小齊聲語道:“半個?”玄清道長著笑點點頭。

司馬玉龍道:“哪半個?”玄清道長道:“銀牌第二位。”聞人鳳輕啊了一聲。

司馬玉龍吃驚道:“就是小到描述他聲調陰沉,語氣稍近囂狂的那一個?”玄清道長點點頭,臉突然有點嚴肅起來。

司馬玉龍連忙問道:“此人為誰?”玄清道長搖搖頭道:“此人之重要,尤過於伏虎尊者,因為事關重要,在未獲得真憑實據以前,實在不宜說出此人名姓,萬一出了訛錯,後果不堪設想…不過,你們兩個都是聰明孩子,假如多花一點腦力應該能夠想得到。想到了,記在心裡,不必說出來。想不到,也別忙著追究,不用多久,事情早晚自會真象大白。”兩小見玄清道長如此代,內心均駭異不置,他倆尚沒有時間去玩味道長的提示,但以道長在武當派中的地位,在武林中的聲望,居然將此人看得如此重要,此人之分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玄清道長既已如此代人,兩小當然不便再問。

店夥計奉召撤去殘席,泡上香茗,三人開始喝茶。

玄清道長顯得很是沉默,不時端著茶盅出神。

司馬玉龍看在眼裡,驚在心裡。玄清道長是師門一子五清中的傑出人物,自他投入武當門下,武林中大事不知道出過多少,他就沒有見他師叔玄清道長皺過一次眉頭。而現在,他見師叔的心情異常沉重,便已知道天地幫的組成分子來頭驚人。別的不說,伏虎尊者在衡山派可算頂尖兒的人物,衡山派全因了四尊者的緣故才以在當今武林六派中脫穎而出,伏虎尊者排名固在降龍尊者之下,但武功方面並不能依此做準,”老實說,四尊者,以及一瓢大師,均只在伯仲之間,縱有差別,也是微乎其微。以伏虎尊者那種身份的人,在天地幫裡,只排在銀牌第四,一那麼銀牌三二一的武功也就可想而知了。

銀牌一三兩人這次沒有到場,本無法推測,單是一個銀牌第二,他師叔便已看得如此重要,那麼銀牌第一呢?

還有,金牌幫主呢?

對了,金牌幫主這方面,師叔為什麼沒說一句話?

司馬玉龍抬頭朝師叔看看,玄清道長也正好在這個時候朝他看來。

司馬玉龍想開口卻又不敢,這種神情早給玄清道長看在眼裡,道長藹然笑道:“玉龍,你想說什麼?”司馬玉龍嚅嚅地道:“師叔,關於金牌幫主…”玄清道長微微一笑道:“不是師叔不肯說,而是師叔縱或說了,你聽了也是莫名其妙,假如從頭說起的話,話又太多了。”司馬玉龍見師叔的神情已轉輕鬆,便也笑道:“難道會有說不完的話?”玄清道長道:“你現在尚不到二十歲,這是武林中多年前的一段軼史,因為這件事的本身並無取訓之處,所以,自你入門以來,師叔們沒有人和你提起過,因為需要從頭說來,當然就麻煩了。”武當一子五清中,除了掌門人上清道長,司馬玉龍最敬的就是玄清道長,玄清道長對二三代俗弟子中最疼愛的也是司馬玉龍,叔侄間情誼極濃,私底下接談,甚少拘於長卑之禮,所以,司馬玉龍見師叔一再顧左右而言他,便涎著臉耍賴道:“武林中有了一個天地幫,以後麻煩的事情多著哩,師叔現在連說幾句話都怕麻煩,那以後怎辦?”聞人鳳也笑了。

玄清道長笑得一笑,道:“孩子,老實告訴你吧,你不用挖空心思來師叔了,師叔不肯說就是不肯說。”聞人鳳聽了,也很失望,這時從旁嘴道:“道長珍聞獨秘,可有說處?”玄清道長哈哈笑道:“我說了,五行老兒以後便少了一頓下酒菜了。”司馬玉龍道:“他老人家也知道?”玄清道長笑道:“他老兒知道的詳細多了。”司馬玉龍怨道:“又要等那麼久。”玄清道長道:“現在是臘月底,到三月三也只剩下兩個多月,有多久?”司馬玉龍又道:“請師叔指點,這兩個月內玉龍和這位聞人女俠應該做些什麼呢?”玄清道長想了一下突然說道:“那塊竹牌呢,拿出來。”司馬玉龍將竹牌給了玄清道長,玄清道長又道:“我的包裹呢?”司馬玉龍又到房內拿出了包裹。

玄清道長笑道:“再去端盆水來。”聞人鳳嘰咕道:“道長在鬧什麼玄虛呀?”玄清道長哈哈笑道:“諸葛亮用計了。”聞人鳳鳳目一亮,高興道:“道長想到了什麼新鮮花樣?”玄清道長故作神秘道:“等著瞧吧。”一會兒,司馬玉龍端水進來了。

玄清道長吩咐兩小對面坐定,手撫黃綾包裹,突然寒起臉,肅容向二小問道:“我要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去做一件異常有趣的事,同時也是一件異常危險的事,你們兩個有膽兒嗎?”司馬玉龍昂然答道:“獨身闖過十方寺,天下何處不可去?”聞人鳳也然答道:“千里走關內,空手探北邙…這份膽力如何?”玄清道長大聲讚了一聲好,然後向司馬玉龍一招手吩咐道:“去,把門關起來。”司馬玉龍遵命將門關好。

玄清道長吩咐兩小坐定,然後肅容對兩小說道:“為了屍經一懸案,已經開始在江湖上從事明查暗訪的,到目前為止,我們所知道的,共計是六個人。”聞人鳳驚訝道:“六個?”司馬玉龍捏指念道:“這房子裡現在就坐了一半,三個。還有五行怪叟公孫老前輩和我師父,以及…咦,師叔,還有一位是誰?”玄清道長微笑著伸手在天空中劃了一個圓圈,又在圈內點了兩點,然後朝兩小笑道:“知道了嗎?”兩小齊聲道:“北邙兩絕中的笑臉彌陀?”玄清道長點點頭,笑道:“此人參與行動,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早在前幾天,貧道就發現了此老幾行蹤,此老似乎有意無意中迴避著與貧道招呼,貧道知道其中定有緣故在,所以也就沒有去勉強他。”玄清道長略為一頓,又道:“此次天地幫的存在經證實後,由於該幫所組成的幕後人物皆是武林中的一之選,著實令人憂慮,尤其是已出面的一些人物,如銀牌第二,更是辣手。不過,所好的是,魔盛道長,我們這一方面也多了笑臉彌陀這樣的人物,這是令人安的。”司馬玉龍喃喃地道:“銀牌第二是何許人,師叔既然已料到幾分,為什麼不肯說給我等知道?”玄清道長搖搖頭道:“古訓雲: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誠不欺之言也。任何一件事,在真象未明之前僅憑推斷臆測而信口開河,總是弊多而利少。”司馬玉龍不服道:“師叔又何嘗見著伏虎尊者之面?為什麼對於伏虎尊者,師叔就能指其名而道其姓呢?”玄清道長笑道:“據諸般事實的印證,伏虎尊者的行藏已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之事,有何不可說之?”玄清道長說至此處,面倏然一整,又道:“衡山四尊者在武林中的清譽團高,而銀牌第二在武林中的清譽則尤有過之。…說得明白一點,如不能向世人出真憑實據,僅說此人加入了天地幫,不管說給誰所,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說,此人名列天地幫銀牌舵主,決不能言之過早,一切均有待於事實來說明了,若只憑捕風捉影的一點印象而妄事渲染的話,很可能在懸案未決之前,首先引起另一派之間的無謂傾軋。”兩小默然了。

片刻之後,聞人鳳指著司馬玉龍剛才端進來的一盆清水,向玄清道長問道:“道長要來這盆清水是何用意?”玄清道長朝水盆望了一眼,抬頭鄭重地向兩小說道:“就已知介入的六人中,除了貧道以外,就屬你們兩個輩分最低,年紀輕,惟其如此對這件懸案的偵察,也數你們兩個的責任大!”聞人鳳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司馬玉龍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聞人鳳瞪著司馬玉龍道:“哼,你可別想在口頭上取巧,你知道了就讓你說!”司馬玉龍笑道:“這還不簡單?認得我們兩個的人少,認得他們四位的人多,我們的行動比較方便可以相機,向該幫內部深入。是嗎?師叔?”玄清道長點點頭道:“玉龍說得不錯,但是,現在的情勢又變了。”聞人鳳見玄清道長點頭讚許,不由得嘟起了小嘴,顯出了一臉不願意。及至道長說出了最後一句,不高興地向司馬玉龍笑道:“道長說情勢變啦!

如何?”玄清道長見狀微微一笑,舉起手中司馬玉龍得自天地幫的那塊竹牌子晃了晃道:“假如這是一塊銅牌,可能更有用途。不過,有了這塊竹牌,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從現在開始,這塊竹牌是媒介,憑了它,我要你們兩個摸向天地幫的老巢。”司馬玉龍想說什麼,道長搖手止住,繼續說下去道:“適才我所說的情勢有變,是指你們兩個的身份現在也算不上是個秘密。尤其是玉龍,在他們,更不是一張陌生面孔。以變應變,我要這盆水,就是想借我這個羽衣諸葛的一點小小技巧,讓你們完全變成另外兩個典型的人物,憑這塊竹牌以及你們倆的機智去冒一次有價值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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