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並聲音開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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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程序完美輸入結果,只是,我有點茫然地是,我所期望的結果真的會如同一個可以無數次調試和運行的程序麼?

天終於大亮,路上行人漸多,他們著已經泛出微光的晨曦,向前慢慢奔跑,只有我蓬頭垢面,彷彿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我有點羞於面對這新的一天,趕緊衝到路旁的一家公廁裡,在水龍頭前胡亂衝了下臉。清涼涼的水滑過肌膚,進後背,全身一震,這一剎那,鬼使神差般地想起了乖乖貓,昨夜。

她給我打電話,到底是想說什麼呢?才不過五點的樣子,出來後我坐在路邊的一張椅子上反覆地看著手機上的未接電話,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太早,不打又不知道幹什麼好,想來想去,我的職業特點重新佔了上風,如果打了,最多就是吵醒她而已。

但可以表達出我對她的關心猶如這晨曦般溫暖。如果不打,在她最需要關心的時候我卻在叉叉叉叉。

就算她永遠不會知道,但我心有不安,這樣如此幾番一權衡,如果打的輸出結果漸漸佔據上風,我長出了一口氣,以便為自己增加底氣,終於撥通了乖乖貓的電話。出乎我意料的是,那面傳來了一個完全沒想到的聲音。

是一個男聲,幾乎可以清晰地聽出來,帶著種被打擾的不耐煩和警惕,說,誰呀,也不讓人睡覺。我說,我,我找乖乖,哦,不,找藍顏,那男的嘟噥了一句,什麼乖乖啊,這裡沒有你的乖乖,你打錯了。說完啪一下掛了電話,但我很清晰地聽到了旁邊有個女聲說了句什麼。

我稍微楞了片刻,心裡反覆在想,怎麼會是一個男的接的呢,生怕自己打錯電話了,又忍不住核對了一下號碼,沒有錯,就是乖乖貓的電話。

可是,這大清早的,一個男的接了他的淡化,又意味著什麼呢,他們是什麼關係?越想越覺得狐疑,心裡更不痛快,對乖乖貓的同情漸漸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憤恨,你說你如果對我沒意思。

那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同情你,想安你,你給我大清早的整個男人在身邊算怎麼回事呀,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情況不明,還是先搞清楚再說。

有多少愛情事故起於誤解,因誤解而吵,因誤解而分,但實際上,只要能心平氣和地談談,搞清真相,傳說中的和諧愛情,也未必不可實現的。

我跟趙豔不就是一個例子嗎,心裡漸漸又平靜了下來,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先別生氣,起碼要再問問,聽聽那女聲是不是乖乖貓再說。

過了幾分鐘,我再次打了過去,電話通了之後,我一楞,剛說了句,我找藍顏,請幫我…馬上不說了。

是乖乖貓接的,說,多情,是我。我很想馬上問問那個男的是誰,你們怎麼會這麼早一起,他怎麼會接你的電話。

但又覺得自己實在沒有資格去問,我跟她算什麼啊,只好強忍住心裡的不痛快,說,昨晚來了一個重要的客戶,陪他吃飯,喝多了,你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注意。

這不早上剛醒來,就看到你電話了,對不起,你…還好吧。阿姨,那面的事到底怎麼樣了?乖乖貓低低說了句,謝謝,這面…還好。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我媽…她…她就是想不開。說著又泣起來,我心說,果然是自殺啊。這老巫婆…阿姨,真是不出口則已,一出口必定驚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死人。

只是她即便有千萬個想不開,放著這麼如花似玉的閨女,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呀,但乖乖貓的哭聲提醒了我,心也跟著難受起來,說,真對不起,我不該問。

你也要節哀順便,人死不能復生。阿姨…既然已經走了,你更要保重自己。我…不知道能為你做什麼好,但是隻要我能幫得上忙,都會全心全意幫你的。

乖乖貓恩了一聲,又說了句,謝謝。我馬上聽到旁邊那個男的聲音了,說,誰啊,這麼早就給你打電話。我聽到乖乖貓似乎捂住了話筒。

但聲音還是傳了過來,說,一個朋友,那個男的說,什麼朋友啊?口氣明顯地不高興。我聽乖乖貓又說了句,就一個朋友啊。從兩人的語氣上判斷,關係非同一般,那個男的應該屬於小肚雞腸類的,否則,不大可能這樣直接當面責問。

可是…乖乖貓啊乖乖貓,你對我像霧像雨又像風,我差點以為自己就要登堂入室了,可是,你又給我整出了一個男人…我的心瞬間又刺痛起來了,抬起頭,晨曦已在升起。

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生在此城中。這是清晨六點鐘的街,每個人行匆匆,奔向新生活,除了我。

這是陌生的街,每天都跟每天不一樣,我常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方向是東是西。這是遙遠的街,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個路口,會否有一個心愛的女人翹首處望。

等你回來,可是,我還是復一地生活其中。生活具體而瑣碎,夢想何其遙遠。韋多情,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是愛情,是生活,或者是別的什麼?

或者說,你什麼都不想要,只是你不知道罷了?邊走邊想,有點走神,沒注意一輛公車從身邊呼嘯而過,我嚇的趕緊往路邊閃了閃,前面是車站,司機停下車後探出頭,衝我罵道,你丫的,沒看到車過來啊,怎麼走路的你,長沒有長眼睛,不怕撞死你丫的啊。

我先是錯愕,接著是微笑,然後是哈哈大笑,瞧瞧,這是多麼庸俗的社會,奧運會快要看了,人的素質還如此低下。

換了我以前的脾氣,我可能就跟那司機對罵甚至開打了,但我現在只是冷冷一笑,轉身離開。孔子說,如果一隻狗咬你,你會咬他嗎。答案是:我不會。

孔子沒這麼說,我也不會跟他多說一個字。自從趙豔走後,我覺自己對很多事情有點意興闌珊,下雨的時候我常常是手裡拿著傘,然後在漂泊大雨中,冷冷而行。

別人都以為我腦子有問題。還有一次走路,被一個騎自行車年輕女子重重撞到在地,四周人很多,我看了她一眼,爬起來就往前走了。

那女子後來追上來,連連跟我說對不起,看我實在太酷,忍不住要我的電話,我看她實在長的乏善可陳,一擺手繼續酷下去。

但一種生活成為一種習慣,你突然會發現,有一天失去了你,自己便失去了整個世界。趙豔,我這次發誓,一定要去找你。

算算時間,如果坐公車的話,倒幾次車,趕到公司差不多得兩小時,時間剛好夠。心意已決,再也不能等了,我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跑了幾步跳上了剛才那輛車。

人很多,但大家看我的表情都很奇怪,估計所有的人都在想,這下有戲看了,有個漂亮小姑娘甚至拿手機對準了我。

我冷冷看了一眼司機,司機也正看著我。我取出卡,刷卡,走過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對不起,我讓這個世界失望了。兩個小時後,我終於昏頭昏腦地下了車,公司到了。

李總的辦公室開著的,作為一個職業經理,他幾乎每天都能按時上班,有的時候甚至是第一個來,這也是我佩服他的原因之一。

今天剛好,其他同事都沒有來,連老天爺都在幫我,韋多情,你還有什麼理由不辭職?我心裡反覆琢磨著怎麼開口說,一邊忐忑地走進了李總的辦公室。

李總正在打電話,示意我先等會。我站在門口,一瞬間竟是一種很悲壯的覺,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韋多情一去兮不復返的覺。

離職談話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左右而已,半小時後,我將再不屬於這裡,這些悉的場所,角落,無數戰鬥過的同事。

那些熬夜打遊戲的子,都將成為過往,等待我的又將是什麼呢,我不知道。李總的電話足足打了10分鐘左右,我聽他好像在說太虛幻境的事,可以判斷出。

那頭一定是某位董事,李總談興大發,不時地衝著半空揮舞手勢,大談項目的規劃和發展前景,有些話明顯是我的創意。

但在他的加工之下,更顯得前途無比光明,我們一定能成功,幾年後在納斯達克上市,公司連前臺的花瓶美女都能成為百萬富翁。

我的心稍微晃悠了一下,韋多情,你真的要放棄這樣好的一個機會麼?李總終於打完了電話,興沖沖地說,多情,好消息啊,董事會對項目又有新的打算,不是投資一個億,還要再追加一億,讓我儘快拿出項目的完整策劃書,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盡最大力度支持我們。

我淡淡說了句,那,真的太好了。臉上並沒有太多喜悅,縱然是10個億,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要走了。

李總扔過來一支菸,說,多情,我有個想法,上次你不是說我們要將遊戲做的娛樂化嗎,我覺得還不夠引人,娛樂是一個產業。

但虛擬世界的娛樂化還沒有完全達到一個產業的地方,現在太多的遊戲都在學習第二人生,虛擬地產可能是一個點,但我們還應該有別的突破口。

你說的真人模擬互是個很好的點子,但想法是還能不能更大膽一些,更娛樂化一些,你想想。

在技術上我們能不能實現每個人都可以在我們的太虛幻境裡拍電影,拍電視劇等?我心裡咯噔一聲,這個想法足夠幻想。

可是誰又能保證它有一天不會變成真的呢。秦始皇一定不會想到手機,同樣,我們現在也不一定能想到將來。我說,李總,你這個想法太大膽了,只是…只是…我是想說,我想離開了。

可是這幾個字在我的喉嚨了徘徊了很多圈,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我總不能在李總如此躊躇滿志的時候,大煞風景吧。

但我還是要辭職的,我猶豫了一下,接著又說,李總,你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到時候再詳細聊聊這事。李總,說,好啊,晚上我請你,我也正想跟你談談呢。

那就這麼定了。我嗯了一聲,走出門來,並沒有覺得絲毫的輕鬆,步履越發的沉重了。趙豔,你再等我八個小時,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心突然間沉靜下來。坐在桌旁,整理資料,以做離開前的準備,一邊把耳機進了耳朵。

這是我一向以來的工作習慣,當瑣碎的工作被音樂所佔據一部分,每天的子會變的部分充實,或者,時間會部分變的飛快。我喜歡聽一些比較空靈的音樂,並且聲音開的很大,佔據整個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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