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一章郎心應似琴心怨脈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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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烏龜王八蛋封天煬,你卑鄙!
…
嗚!”杏兒簡直是一把淚水一把鼻涕,開玩笑,從小到大第一次這樣很沒面子地被揍,士可殺不可辱啊,她不斷地咒罵“你就不懂憐香惜玉嗎?
…
這個爛人!
…
”封天煬從來沒想過女人哭起來這麼麻煩,本來剛剛是想吻她作為懲罰,可是看到她仰著小臉毫不驚慌的樣子,吻她又豈是懲罰,所以他才突然決定揍揍她的小股。他記得自己下手不是很重吧,只是給她點教訓而已,誰叫她不聽他的告誡,可看她哭得這副悽慘相,竟然也沒忘了破口大罵,簡直讓他無言以對!
“爛人爛人爛人!
…
”杏兒連罵了三句,她把自己能想到的罵人的詞兒都用光了,眼睛紅通通地瞪著面前的這個臭男人,一埋頭將眼淚鼻涕一股腦地全抹在他的襟上。封天煬皺著眉頭看著她毫不文雅的舉動,剛剛還有點愧疚的心思全沒了,她的這種做法讓他怎麼看都不覺得是香是玉?杏兒
鼻子,道:“我知道你是在吃醋嘛,吃醋就吃醋,一個大男人大方點承認不就好了!幹嗎這樣對我…嗚…哇…”一想到被人當三歲小孩一樣揍
股,簡直臉面全丟盡了,她的哭聲又大了起來,錘著他的
口,叫罵聲再次連綿不絕。
封天煬一動不動地隨她錘讓她罵,她的行為與三歲兒童無異,她的話語卻讓他動彈不得“吃醋?吃醋?”原來,他今天晚上竟然在吃醋!看她與朱宣談笑風生,看她對朱宣展開笑顏,看她讓朱宣直呼名字…他都嫉妒地發狂,想拉走她,想揍人…他在吃醋!而且還拼命掩飾著自己的漫天妒火,揍上她的小股…他早該在內心承認自己是非常非常在乎她了!耳邊傳來她
咽的低問:“封天煬…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他的身子變得更僵硬了,突然他放開她,退到幾步之外,道:“別胡思亂想!剛剛只是對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略施懲戒而已。”說完轉身走進落雲軒。
“喂…王八蛋!膽小鬼!
…
哼,等著瞧…!”杏兒只能對著他的背影大呼。哼,他明明就是愛上自己了嘛,她一定要讓他承認這份愛,也一定要把今天晚上被揍的委屈給討回來。女子報仇,三年不晚,哼!杏兒要知道今晚如此沒面子的事被餘風、小綠和小青都看到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說“女子報仇,三不晚”?呵呵,畢竟她哭得那麼悽慘,罵得那麼大聲,做為隨時等待傳招的侍隨怎麼可能聽不到呢!這夜,封家堡的後山又出現一個飛身舞劍的黑影。…白天,封天煬陪同朱宣去逛了逛杭州的有名的風景勝地。
晚上,他回到封家堡。其實他應該陪宣王爺在酒樓用過晚羶才回來的,可是他偏偏掛念著那個讓他整天心神不寧的女人,不知道她的氣消了沒有,看樣子昨天晚上她還真的生氣呢,罵了他那麼久…於是他在朱宣面前找了個藉口儘快趕了封家堡。
封天煬有點自嘲地笑道,想不到他竟有為這個女人這樣做的一天!一回落雲軒,卻驚異地發現那個女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書房內喝茶。看到他進門,竟然揚起嬌媚熱情的笑臉,好象昨天夜裡的事情不曾發生過一樣。封天煬心裡佈滿了疑雲,她應該不是這麼大方的女人才對,昨晚被揍,她哭得那麼稀里嘩啦,怎麼地也會計較個幾天吧?這樣嬌媚的笑臉似乎在什麼時候見過?對,就是他們剛剛打賭那陣,那時她千方百計想討好他,想讓他掉進她的陷阱…可是後來兩人似乎忘記了賭約之事,很快都出了本
。這會,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難不成又佈置了什麼陷阱?封天煬眼睛半眯起來,他倒很有興趣看看她想玩什麼花樣。
“呵,相公,你回來啦!”杏兒笑容不減。
相公?久違了的稱呼呢。封天煬脊背竄過一絲冷風,他沉靜著一張臉,問道:“怎麼,我的娘子不計較昨夜之事了!”不提還好,一提杏兒的粉腮立即鼓了起來,哼,說過了,女子報仇,三年不晚!她可以暫時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天杏兒來找封天煬是為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如何完成繡品的事,杏兒很清楚,以自己這種針線白痴的料,別說一個月十二件珍品,就算是給她一年,她也不可能完成一件。可是沒人知道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林幸兒啊,沒人知道真正的凌杏兒去了哪裡?雖然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已經接受了現在的凌杏兒,可是如果要達到巧奪天工的刺繡手藝,這是她無論如何都實現不了的…
這種事情不可能先告訴爹孃,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跟封天煬商量商量。
杏兒走近他身邊,看著他的眼睛道:“我今天不是來跟你開玩笑的,我是有正事要跟你說。”
“哦?”封天煬睨視著面前的人兒,她也有正事要說的時候。
“恩,宣王爺這次來杭州,要淩水山莊進貢的事你比我還清楚吧。”看他微微頜首,杏兒接著說道“要出極品的絲綢錦緞並不難,但是…但是那個…刺繡的事…”
“刺繡的事怎麼了?”他有聽說過她的手藝,不明白她為何此等表情。
“那個…刺繡的事,有點困難!”杏兒一邊看著他的表情,一邊思索著該如何表達。
“我記得刺繡應該是娘子你的拿手活吧!早有耳聞凌家千金繡出來的錦緞無人能及,我想你就是那位淩氏神秘的繡娘吧!”這種事外人不清楚無以見證,但是凌家和封家自然是知道的“你有什麼困難?”
“那個…相公你有所不知…成親前我曾被馬撞傷,昏多
,後來…傷好以後,已經…不會刺繡了!”杏兒好不容易想到這個理由。
“為何傷好了就不會刺繡了?”封天煬不明白。
杏兒努力想著往下掰:“厄…也許是傷到了手,沒有注意休養就復原得不好吧…其實後來我有再拿過針線,無奈怎麼都繡不出像樣的東西了…”說到這,杏兒出哀傷的神
,只差點沒有留下珍貴的淚珠了,她從眼睫裡偷偷打量封天煬的表情,聲音有點嗚咽:“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哪…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嗚…”封天煬看她傷心的神情,
到一陣心疼。他輕輕地把她摟在懷裡,以前所未有的溫柔撫著她的背。是啊,如果你擁有一樣無人能及的絕技卻因為受了傷,再也無法繼續的話,那該是怎樣的打擊和傷痛?杏兒卻將這樣的傷痛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了下來…一想到這,封天煬的心擰得更緊了,什麼怨啊恨啊,全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疼惜懷裡的人兒。
他柔情萬分地執起她白軟若蔥的手指,一細細地觀察著,杏兒緊張地趕緊縮回小手,藏在背後,道:“沒什麼好看的…從外表是看不出來什麼的…”說罷小臉埋在他
前,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沒人看見的鬼臉,抱歉咯,賺了你一把難得有的同情心,嘿。
封天煬內心卻是充滿無限的憐惜,抱著她的手擁得更緊了,他摸到她藏在背後的小手,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沒關係,讓我看看。”她的小手被執到了他的邊,他輕輕地吻過每
手指,引得杏兒一陣輕顫…
杏兒聞著他乾而濃烈的男
氣息,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全身漸漸放鬆下來,靠著他,
覺很塌實很心安,彷彿再大的風吹雨打都不怕。燭光剪影,書房裡洋溢的氣氛朦朧而溫馨。
良久,杏兒抬起臉問他:“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不出朝廷想要的東西,可是會抄家的。”封天煬輕吻了一下她順滑的髮絲,安
道:“別擔心,天無絕人之路,明天我再跟宣王爺打聽打聽,看有沒別的辦法。”
“恩…可是,我想明天就回淩水山莊。”杏兒決定早點跟爹孃說。
“也好,明等我先見過宣王爺,再陪你一道回淩水山莊。”封天煬的話讓杏兒有點意外,想到上次回門之時,他竟然寧可去陪那個姓商的女人呢…想起來可惡、可惡!杏兒突然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哼!封天煬眉頭一皺,她那一腳的力道對他來說如瘙癢一樣,問題是她幹嗎好好地這麼用盡踹他?杏兒湊近他,惡狠狠地道:“哼,這腳是為了上次回門你沒有陪我回去,而送你的禮物!還有,以後離那個姓商的女人遠點,最好別讓我再看見!”說罷又是一腳,封天煬不躲也不避承受著。
原來如此!呵呵,他絲毫沒有被踢的痛苦,反而出高興的神情,原來這小女人在吃醋呢,其實她也是很在乎他的嘛。…第二
一大早,杏兒非纏著封天煬要跟他一同去找朱宣。朱宣已經自驛館移居到杭州最大最豪華的酒樓——雲天樓。當然,雲天樓正是封天煬接手封家事業以來的一大傑作,由於酒樓處於中心位置和它的豪華裝修,其檔次和規模在整個杭州城都算是一等一。平時
來送往的客人大多是達官貴人,近幾年來,杭州人以能進雲天樓住宿或進餐作為身份的象徵。
封天煬一踏進雲天樓,店裡的王管家立刻上來:“少主!這位是…?”王管家看看少主身邊這位嬌俏的美少女,不知道如何稱呼。
“她是少夫人!”封天煬攬過杏兒的身子,淡淡的介紹道。
“啊…原來是少夫人,在下失禮了!請!”杏兒微微一笑,隨即打量起酒店的裝潢。哇噻,真是正點極了!古代人的建築藝術真不是蓋的,怪不得北京的故宮建得那麼完美,這座雲天樓的佈置也足夠讓人瞠目結舌了,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門口肯定可以掛上五顆星。
嘿嘿,這麼豪華的酒樓竟然是封家的產業呢,杏兒不由地佩服起封天煬來,也是自己是封家少夫人沾沾自喜,呵!朱宣已經起,正在房中用膳。
“封兄,早!”
“王爺,早!”
…
朱宣站起身,揹負著手,站在窗邊,望著窗下的庭院,(他住的是雲天樓的貴賓別苑),神情難得地嚴肅。
封天煬也在思索著如何解決刺繡的問題。昨夜他思考了一整夜,如果說要另尋一位繡工超凡的人代替,並非一件易事,因為杏兒所繡的錦緞之所以能為宮內娘娘們喜愛,定有異與常人之處…
杏兒則是看了兩人凝重的神情,剛入酒樓時的欣喜已經轉為了沉重。
“杏兒,你確定你的手藝再也恢復不到以前那樣的水平了嗎?”朱宣鄭重地問道。
“王爺,這種事杏兒怎會開玩笑。這段子來,杏兒已經悄悄試過不知多少遍了!
…
是難過極了…”說罷,可憐兮兮地顰起了秀眉。
封天煬不忍心再觸及她心頭的傷痛,他正視著朱宣問道:“王爺,依你看,可有解決之法?”朱宣依然皺著眉頭,不急不徐地道:“朝廷規定要的東西,若不能如期出,恐怕連我這王爺也得受到處罰。況且,此次的供品是獻給韓妃娘娘做壽禮,一來不能誤了時
,二來貢品要求更是盡善盡美…唉!”杏兒低低地問道:“韓妃娘娘?她可有其他的愛好?興許可以彌補?”
“韓妃娘娘非本國人氏,她來自遙遠的異國他鄉,平裡也極少與人
往,皇上為她甚是寵愛,見她對淩水山莊進貢的織繡愛不釋手,所以…唉,總之,這一次若不能如期完成任務,我們都慘啦!”杏兒豈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她問道:“韓妃娘娘不是大明朝的人?韓妃…韓妃?莫非她來自韓國?”朱宣搖搖頭,道:“有韓國這個國家嗎?我還真才疏學淺,沒聽過呢!韓妃來自鄰國朝鮮,因為姓韓,便被封為韓妃了!”杏兒可愛的嘴角不
揚起了一個小小弧度,不是因為想出了辦法,而是想到朝鮮在數百年後因為分裂,不就出現了韓國了嗎?呵呵,可是這古代的大明朝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封天煬則有絲尷尬地看著杏兒的笑容,她說的話大部分要讓人多多思考,才知道能不能信,他可領教過她那漫無邊際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