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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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最後一天,他似乎想了解了解我們到底學到了多少。一個女孩直截了當告訴他:“我母親說暴力從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是嗎?”杜波司先生冷冷地看著她“我相信伽太基的長老們會樂意接受這種說法。為什麼你媽媽不告訴他們呢?為什麼你不告訴他們呢?”這兩人以前就吵過架。這門課你不可能不及格,所以也就沒必要拍杜波司先生的馬。她尖聲叫道:“你取笑我!人人都知道伽太基已經毀滅了!”
“看樣子你並不知道。”他冷酷地說“假如你知道的話,難道你不認為徹底決定了他們的命運的正是暴力嗎?不過,我並不是針對你,我只是在嘲一種愚蠢得無法原諒的說法。我會一直這麼做的。任何堅持這種錯誤的——而且是道德低下的——歷史觀點,說什麼‘暴力從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人,我建議他們把這種觀點轉達給拿破崙·波拿巴和威靈頓公爵的鬼魂,讓他們爭論去吧。讓希特勒的鬼魂當裁判,陪審團就由渡渡鳥、海雀和信鴿來擔任。在歷史上,暴力,赤
的暴力所解決的問題比其他任何因素解決的要多得多,任何與此相反的觀點是最糟糕的一廂情願。忘記這個基本真理的種族總是為此付出生命和自由的代價。”他嘆了口氣。
“又是一年,又是一個年級——對我來說,又是一次失敗。一個人可以向一個孩子灌輸知識,但他無法教會他怎樣思考。”突然,他把他的殘肢對準了我。
“你。一個士兵和一個平民的道德差異是什麼,如果有差異的話?”
“差別,”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在於公民的道德範疇。一個士兵有責任保衛他的政治團體的安全,如果有必要,他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衛它。一個平民則沒有這種責任。”
“和書上的說法一模一樣。”他嘲地說“但是你懂這些話的意思嗎?你相信嗎?”
“嗯,我不知道,先生。”
“你當然不知道!我懷疑你們中是否有人能在眼前認出‘公民道德’這幾個字!”他看了一眼手錶“就到這兒吧,都結束了。或許我們可以在比較愉快的場合下再次見面。下課!”這之後不久就畢業了,三天後是我的生,再過不到一個星期就是卡爾的生
。我仍然沒有對他說我不會參軍了。我相信他猜到了我不會,但是我們還沒有挑開來明說。這太令人尷尬了。我們只是商量好在他生
的後一天見面,一塊兒去徵兵站。
在聯邦大廈的臺階上,我們碰到了卡門西塔·班尼斯,一個高中同學,屬於兩中令人愉快的那一
。卡門不是我的女孩,她不屬於任何人。她從來不和同一個男孩連著約會兩次以上,並且以同等的甜
——也可以說是冷漠——對待我們中的每一個。但是我對她還是相當瞭解的,她經常來我家的游泳池游泳,我們家的泳池是奧運會標準池。她有時候帶這個男孩,有時候又帶另一個。也有一個人來的時候,是我母親
她來的。母親說她能給我帶來“好影響”她總算說對了一次。
她看見了我們,停下來等著,笑出兩個酒窩。
“你們好,夥伴們!”
“你好。”我回答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猜一猜。今天是我生。”
“哦?生快樂!”
“我來參軍。”
“啊…”我猜卡爾和我一樣吃驚。但卡門西塔就是這樣的人,她從來不傳閒話,也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別人。
“不騙人?”我興奮地加了一句。
“為什麼要騙人?我想當個飛船駕駛員——至少會朝這個方向努力。”
“你如果想成功的話,什麼都擋不住你。”卡爾飛快地說了一句。他說得對,我知道他的話有多麼正確。卡門長得小巧可愛,非常健康,反應靈——看她跳水你肯定會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了。她的數學也很好。我的代數得了個“c”商業數學得了個“b”她卻選修了我們學校提供的所有數學課,還自學了高等數學。我從來沒想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事實是,小卡門像個極好的擺設,你從來不會想到她會有什麼用處。
“我們——嗯,我,”卡爾說“也是來參軍的。”
“還有我,”我附和道“我們倆。”不,我還沒拿定主意呢。我的嘴巴自己做了決定。
“哦,太了!”
“我也想試一試飛船駕駛員。”我又堅定地加了一句。
她沒有笑。她非常誠懇地回答道:“哦,太好了!說不定我們能在訓練中碰到一塊兒。”
“對撞?”卡爾問道“好飛行員可不會幹這種事。”
“別傻了,卡爾。當然是在地上。你也要當飛行員?”
“我?”卡爾回答道“你知道我的,卡車司機的活兒我可幹不了。我想搞星際研究,如果他們要我的話。專攻電子。”
“‘卡車司機’!希望他們把你派到冥王星,凍死你。不,我不會這麼想的——祝你好運!咱們進去吧,好嗎?”徵兵站位於大廳中一排欄杆內。一箇中士坐在那兒的一張凳子上,穿著華而不實的制服,看上去像是個馬戲團的小丑。前掛滿我無法分辨的勳標,右臂短了一大截,他的上衣專門裁剪成沒有右袖…還有,如果走進欄杆裡,還可以看到他沒有腿。
他看上去一點兒也不煩惱。卡爾說:“早上好,我想報名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