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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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素匆匆來到餐廳之後,先在後頭的辦公室裡待著,丁巖已經在忙碌之中。

不能免俗的,之前她當然聽過蘇虹霓談過好幾次丁巖,因此她片段知曉丁巖有別於其他人,起碼他不是她在成長過程中會認識的那種男同學,心智幼稚而格薄弱,除了書本與玩樂之外,其他皆一竅不通的失敗類型。丁巖年接鄴十六,很早就在社會上做事,目前半工半讀,也許這就是他看起來比任何同年齡層的人成穩重的原因。

巧的是,他在她目前就讀的大學裡選讀夜間部的推廣教育課程,所以她遇搶的那天,他才會在s大附近出現。

愈是聽蘇虹霓談丁巖,紫素心理就冒出愈多疑問的泡泡。

現在她對他有了初步的認識,但也等於完全不認識。他本就是一道謎!早她兩週認識丁巖的蘇虹霓也只能貢獻一些側面資料與主觀看法,所以聽著聽著,紫素只曉得:丁巖很受"風華國際旅館"老闆的器重,所以年紀輕輕便破格擔任旗下中式餐廳間經理的職責,總攬店務;而他的頭腦鐵定不簡單,s大是名校,連夜間推廣教育部也辦得有聲有、不同凡響,不是隨便一顆小卒子想念便念得上。

又,大部分的時候,丁巖很冷漠,尤其是對女孩子。他十分體貼女生工作的負荷量,從不讓她們太勞累,但除此以外便什麼也沒有了;他從不跟女生打太多道。

"我聽一些前輩說,要是有人再歡上他,向他表白,那就慘了!肯定落個落花有意、水無情的悲慘下場!"紫素還記得蘇虹霓是如何繪聲繪影地描述這一段,她又神秘又興奮地說道:"聽說丁巖會從此疏遠這個女生,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是這樣嗎?當時,紫素只覺得該警惕自己:自己要是對他真有什麼的話,什麼都別說。

"哇!這豈不是既殘酷又漫?你想,丁巖是不是像小說裡的男主角一樣,曾經被哪個女人惡意欺騙過、拋棄過,所以從此斷了追愛索歡的念頭?"蘇虹霓愈說愈動,幻想愈多。"呵,人家好想成為下一個釋放他熱情的女人哦,被他那強而有力的手臂抱在杯裡,一定很富挑戰、很有趣!"老實說,認識蘇虹霓以來,紫素從來沒有一刻像當時那樣。覺得蘇虹霓殘忍得像個劊子手,把別人的情世界當闖關遊戲來玩…

"你要發呆到幾時?"怔楞中,一道低沉的嗓音奏然在她頭頂方向響起。

紫素連忙抬起頭來,丁巖五官深刻而表情無味的臉龐就近在腿尺。

啊,她居然在未來三個月的工作場合裡心不在焉!

窘迫不安,加上與異太過靠近的距離,讓紫素迅速羞紅了秀顏。儘管她心裡想多親近丁巖一些,但那完完全全指的是靈魂的距離現在丁巖的人靠得那麼近,不免讓自幼被規定少與男孩接觸的紫素心慌慌。

她想試圖不著痕跡地拉開距離,但,慢了一步。

丁巖比她更迅速地退開,或者該說是用力彈跳開,動作突幾極了!瞬間掠過他眼中的著惱與警戒令紫素微微一楞。比起她,更怕與異接觸的人,反而是他!

為什麼?千般疑問在紫素的心頭揚起。

"我建議你,先到更衣室去換上制服。"丁巖沒有起伏地說道。

"嗯,哦。"她慌慌張張地應著。發呆,一個小小的失誤,已經引發她後續的惶恐反應。

"更衣室在走道盡頭;往右拐的地方,門口有標示。"丁巖低沉的嗓音中,彷彿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紫素拎著她的小揹包,急急更衣去。

丁巖見她消失在門後,才釋然地脫出一口氣。

黎紫素。他對她的印象好深刻!不是因為初識時她正逢危難,而是因為她什麼都不必做,只要站在那裡,以那雙澄澈人的眼眸望定他,他就會覺被翻天覆地的力道撼動。

覺、情,這些個看似虛幻的名詞並非單向的輸送,而是雙向的,他在她眼底看見了相同的震悸!這直擊而來的認知,敲響了他的心底最緊的警鐘。

危險!

由母親的真人實例,他從小便深刻體會到女人是何其脆弱的生物,經不起考驗,更熬不過情與承諾的淬鍊棗即使那只是不經意的小小誤會。他發過誓,若讓他嗅到不對勁的味道,他合在最短時間內與對方疏遠。

以前向他告白過的女孩,也許是他未曾留上心,才釀成落花有意的局面。面對為時已晚的情形,他只有一種作法,就是剷掉情,不留餘地!

傷,狠狠地痛過一次就好!女人沒有男人豐沛的力與不止息的癒合力,決計捱不了一次次疾患發作的折磨。

然而,黎紫素不同。只怕能以這種千鈞之力撞開他心房的女子,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即使只見過兩回面、談不上生分捻,若言及"情"字,未免言之過早,但每回與黎紫素眼神會的覺總是驚逃詔地,彷彿有著什麼直通而來,教人不能不正視、不能不嚴陣防備。

他永遠得切記:女人莫不是一朵朵嬌脆的花魂,及不上男人銅鑄鐵打般的魄,情的波一旦襲來,花魂捱不過,魄卻可以僥倖錢存。這是生物法則;是不公平,卻也是血淋淋的現實。

丁巖下了決心。是了,是這樣,冷然以對、公事公辦,一切就不會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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