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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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大家很早就起了,都是被餓醒的。這又是一個晴朗的子,一輪紅躍出樹梢,白的濃霧漸漸散去。湛藍的天空,好像被水洗過一般,幾朵孤雲,猶如新摘的棉絮,半邊透著潔白,另半邊,則被朝霞染得通紅。

我們簡單用過早餐,正打算告辭,蘇珊隨口提到餐桌上的藍莓,說是林子裡採的,野生純天然,抗氧化,絕對養顏。子便興趣起來,吵著要我去摘一些帶回家。我心想,養什麼顏,你不知道蘇珊的皮膚有多糙。

但嘴上又不好說,只得穿上外套,提上小籃子,跟著蘇珊出了門。子和喬尼留在廚房收拾,子把盤子一個個洗好,給站在身邊的喬尼,讓他擦乾,再一個個放進廚櫃。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反正我看在眼裡,不是滋味,彷彿他們是兩口子,而我和蘇珊只是外人。

走出大門向後轉,穿過自家草坪,有一條小徑,窄窄的,彎彎曲曲,鋪滿了碎木屑。小徑旁,林木茂盛,雜草叢生,滿眼鵝黃新綠,還有那怒放的野花,五繽紛,彩斑斕。初夏的早晨,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氣。蘇珊在前面領路,一件普通的連衣裙,白底碎花,腳下是一雙便鞋,本地女人標準的居家打扮。

我望著她矯健的背影,不由得慨:加拿大女人真是不嬌氣,有點不把自己當女人,要是我打小就長在這兒,多半會娶個白妹妹,聽說白妹妹省心,孃家基本上不瞎摻合。

很快我就看到了小路的盡頭。林子忽然稀疏起來,再往前是個緩坡,坡下便是盈盈的湖水。在林間的空地上,明媚的陽光播撒下來,照耀著半人高的灌木,一串串藍的漿果,點綴其間,煞是可愛。

灌木叢下,多年的腐葉間,肥沃的黑土上,長滿了雜草和野花。我不由得又是一陣慨:加拿大真是好地方,地廣人稀,自然資源沒的說,可惜人太懶。

不過,人家不覺得懶有什麼不好,說那叫享受生活。大概是還沒到季節,野生的藍莓非常小,很不好採。

我彎拱背半個多小時,才勉強蓋住了籃子底。我痠背痛,只好停下來,直起身,四下望去。太陽已經升高了,湖面上波光粼粼。一群鳥兒歡快地鳴叫著,上下翻飛,左右盤旋,一會兒掠過湖面,一會兒又衝向雲霄。蘇珊離我不遠,看上去倒是不累,動作很麻利,腳下的籃子已經裝滿一半了。

我拎著籃子走過去,說:“蘇珊,算了吧,我昨晚用力過猛,肌有點兒勞損。”蘇珊抬起頭,看看我,又看看我的籃子,笑了笑,說:“果子太小了,不好採,今天就到這兒吧。”她彎下,把兩個籃子混在一起,湊成大半籃漿果,放在我的腳邊。多好的白姐姐啊,真是善解人意!

湖面上,一陣清風乍起,吹拂過來,樹葉沙沙作響。蘇珊穿得少,水邊溫度低,她打了一個冷顫。我看在眼裡,疼在心上,趕忙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蘇珊什麼也沒說,只是對著我,頗為嫵媚地一笑。

誰說職業婦女沒有柔情?我望著盪漾的水波,心中掀起了漣漪。我彎下,採了一束野花,鼓起勇氣,送給白姐姐。

“謝謝,”蘇珊接過去,舉到鼻尖下,嗅了嗅,放下來,微笑著說“我覺得你快要犯規了。”我明白蘇珊的意思,尷尬地搖搖頭。夫友是有規矩的,最重要的一條是:有無情。我們拎著籃子,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蘇珊知道我心裡不舒服,主動挽起了我的手臂。我們很快就回到林子裡。遠離湖面,寂靜無風,水早已乾透,青草的氣息,野花的芬芳,混合著白姐姐的體香,似有還無。

太陽被濃密的樹葉遮擋,只得把斑駁陸離輕輕撒下。路邊草叢裡,不知什麼小蟲子,一直在不知疲倦地歌唱,還有偶爾的幾隻小鳥,撲簌簌掠過林梢。走進後園,蘇珊說要把空籃子放進工具房,我便提著漿果,獨自繞到前面,推開了大門。

一股面撲來,我猝不及防,幾乎被嗆倒。息,呻,陰水,還有汗臭,高亢的聲音,濃烈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充斥著整個房屋。喬尼和我的子,正在瘋狂地

我那柔弱恬靜的子,幾乎一絲不掛,只剩一條薄薄的裙子,鬆鬆地卷在間。她跪伏在沙發上,塌著,緊扒著沙發背,白皙豐滿的股,高高地聳立著。子的身後,理所應當地立著喬尼。他赤身體,意氣風發,一手叉,一手扶,正盡情享受著。

覺頭暈目眩,趕緊扶住門框。從我的位置望過去,毫無遮擋,真真切切,男女兩具生殖器,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喬尼雙膝微屈,陰莖上揚,黝黑的龜頭,衝開腫脹的陰戶,滑進去,頂到頭,只剩兩個睪丸,還垂蕩在外面,再緩緩回來,翻開肥美的,帶出白,還夾雜縷縷陰

我躲無可躲,藏無可藏,混混噩噩地,看自己的子和別的男人歡,看他們毫無顧忌,陶醉著,歡樂著,配合默契,完美和諧,好像天生一對,地配一雙。(從我的位置望過去,毫無遮擋,真真切切。)“愛你,需要你!”喬尼的聲音,溫情。

“也愛你,也需要你!”子的聲音,嫵媚。噼啪,噼啪,體在撞擊。

噗嗤,噗嗤,器在磨擦!喬尼和我的子,恐怕做了好一會兒了,看上去,他們正在接近高,非常專注,對門口的動靜,毫無知覺,漸漸地,那喬尼開始失去章法,不再是入,出,再入,再出,而是變成了撞入,彈回,再撞入,再彈回,越撞越急,越彈越快。

我那年輕貌美的子,哪還有賢淑和矜持?她息,呻,前倨後恭,起伏跌宕,完全沉浸在情慾之中。我恨不能看不見,聽不到,也聞不著。

突然,幾聲忘情的喊叫,既有男聲,又有女聲,然後,沒有然後,結束了,他們高了,一切都靜止下來,彷彿時間停滯了一般,我低下頭,痛苦萬狀。

和做愛,是常用的書面詞彙。人們常把這兩個詞混用,其實它們有本質的區別。,很容易理解,為,純體運動,不涉及情。做愛則不同,它包含了做和愛兩部分,做而後愛,為愛而做,不僅是體的摩擦,更是靈魂的碰撞。

我和蘇珊之間,只是,而喬尼和我子,已經開始做愛了,夫友為什麼強調有無情?因為對婚姻的傷害,婚外只是淺層的,而婚外情則是致命的。什麼是犯規?這就是犯規!

不知何時,蘇珊站在了身後,扶著我的肩,一言不發。不知過了多久,喬尼和我子,終於平靜下來,但依然緊緊相偎,擁倒在沙發上。他們太過忘情,以致一直沒有覺察到,各自的丈夫和子,正站在門口,默默地注視著。

“親愛的,你的身體真美,下一次,讓我你的‮花菊‬,好嗎?”喬尼打破了沉寂。

“那怎麼行?昨晚不是說了,我丈夫都沒動過。”子似乎很不情願。

“所以我才要嘛,我想單獨擁有你,一小部分也好。”喬尼真的是‮情調‬的老手“我用手指,慢慢幫你撐開,不試試,怎麼知道喜歡不喜歡?”

“那,趕明兒吧,回頭再說。”子開始鬆口了“好,明天禮拜一,下午你早點過來,反正也沒客戶,咱們到儲藏室裡,這次說好了。

不能像過去,把人家起來,又打退堂鼓,不來真格的。”

“嗯,那,那,就讓你來一回,說好了,就一回。”啪!籃子,掉在地板上。

新鮮的漿果,滾落了一地。***回家之後,我和子毫無懸念地吵了起來,我質問她,是不是早就和喬尼勾搭上。

並且得到了蘇珊的默許,只把我這個做丈夫的矇在鼓裡?子不僅大哭大鬧,還反咬一口,說我一出國就惦記白妹妹,自個兒沒能耐,泡不上,只好將就送上門的白姐姐,吃不上兒,只好啃菜幫子。

她還說,她是可憐我,才委屈自己成全了我。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倒打一耙!要不是怕驚動鄰居報警,我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頓!

那天晚上,我昏昏沉沉,全身發熱,心口憋著,一陣陣難受,腦子裡像是空空的,又像是滿滿的,幾乎要炸裂開來。我躺在上,噩夢不斷,一會兒是子,一會兒是蘇珊。

一會兒喬尼又是喬尼,還有那個陰影般的美國壞經理。痛苦中,我又回到了鄉間別墅,回到那不堪入目的場景:撲哧撲哧,陽具和陰道在磨擦。

噼啪噼啪,小腹和後在拍擊!重的息,嬌媚的呻,暖溼的空氣中充滿了慾,我的子和另一個男人,正沉浸在男歡女愛之中!

他們毫無顧忌,旁若無人,原本恬靜羞怯的子,跪伏在沙發上,雪白的股,高高撅起,而赤身體的喬尼,立在身後,前拱後搖,正忘情地享用我的子。我的雙眼溼了。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過錯,是我心竅,想著佔別人的便宜,結果賠上了自己的子。悔恨的淚水,難以抑制,一股股湧了出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淚眼模糊中,鄉間別墅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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