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我無聊地躺在廣州一個賓館的上時,包裡的呼機響了。我不知我還把它帶來了。我一看,是姍姍的,不理。當呼機一次又一次響起來時,我回了個電話。
姍姍道:「你在哪裡?」
從姍姍口裡,好像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說有事在廣州,她還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道:「可能幾天吧。」
過了兩天,林叔叔呼我了,我心一橫,林叔叔待我恩重如山,他要宰了我就宰了我吧,就回了電話給他。但林叔叔卻問我在幹什麼,什麼時候回去。
我說我在找一個同學,幾天後回去,林叔叔要我快回去,口氣裡好像也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
又過幾天,這幾天,姍姍和林叔叔不斷地找我。這天,林叔叔家又一個電話呼來,我一回電,是媚姨,我緊張得不得了,媚姨道:「你做錯了什麼都不敢面對嗎?你是個男人嗎?」
我怔住了,我不是說過嗎?如果能得一次媚姨,讓我死了都願,姍姍、林叔叔,一個一個親人從我眼前閃過,我決定回去,回去領罪,哪怕林叔叔要了我的命!
回到家,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只是姍姍問我去哪裡了,我就說去一個老同學那裡玩。
我不太敢去姍姍家有時姍姍叫急了,才去。見媚姨很正常,只是不太理我,當然林叔叔和姍姍在時,媚姨偶爾會與我說一些話。要是林叔叔和姍姍不在,媚姨理都不理我。我知道媚姨心裡非常地生氣,但畢竟我做了這麼大的錯事,我只有對媚姨小心再小心,半點不敢得罪。
我從沒見過媚姨像以前那樣隨意穿著睡袍或是其它暴
的衣物在我面前出現過,即使是她洗澡以後也是穿好衣
出來。
當然,我很少去姍姍家,媚姨只是在我在她家時才這樣,所以並沒有人對她到反常。
不幾天,一個晚上,媚姨突然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語氣並不那麼和善,「你回家一趟。」
我忐忑不安地回了家。家裡除了媚姨外,還有玉蓮姨媽。我沒坐定,玉蓮姨媽就開口道:「阿峰,你到底還是不是人?怎麼做出畜生不如的事來?」
我臉一下臊紅起來。那事一定是媚姨跟玉蓮姨媽講了,玉蓮阿姨從來沒有過火,一向很溫柔的,這次這樣發火,她一定是氣極了。
我不知說什麼,支唔著:「姨媽……我……」
「你還有什麼理由?不說清楚,你別想在這裡呆了。」玉蓮姨媽不愧是市婦聯主席,做政治思想工作開門見山。
「姨媽,我……我錯了……」
「這……這是什麼話!錯了!真想不到我們會招來一隻禽獸!」
我不敢作聲。
隔了一下,玉蓮姨媽又道:「要是我,早就要了你的命!說,你什麼時候起這個唸的?我看你不是什麼好東西,留在這裡是禍害,玉媚,還是趁早趕走他。」
我一聽急了,道:「姨媽,我對媚姨不是故意的,我那天……見媚姨特別美,特別美,又,我漲……控制不住……」我本想說喝了一點酒的,但一想既然做錯了事,有什麼好撒謊的呢?
「我看你還是離開這裡好,免得還會做出什麼醜事來。」
我低著頭,不敢言語。好久,我偷看了一下玉蓮姨媽,她氣鼓鼓的樣子臉扭到一邊,我知道媚姨對我一向心軟,便祈求地望著她,媚姨也不理我。隔了好久,她目光中出了
憐之意,微微嘆了一口氣,向玉蓮姨媽道:「姐,我看小峰也不是故意的,饒他一次吧。」
我心中一喜,證明媚姨還把我當女婿看,不忍心看我被呵斥。只聽媚姨道:「姐,給他一個機會改正,我看小峰本好是好的,只是一時糊塗。」
玉蓮姨媽道:「玉媚,我幫你,你全幫起他來了,小夥子哪裡沒有?姍姍到哪找一個都比他強。」過了一下,玉蓮姨媽對我道:「看,你媚姨對你多寬容,你不害臊嗎?本來,她是要告訴給你林叔叔聽的,這樣你林叔叔不要了你的命?你對得起你林叔叔嗎?你對得起姍姍嗎?你對得起你媚姨嗎?人家就是你丈母孃了,不害臊!」
我一聲不敢吭地聽著,可能玉蓮姨媽見我一副可憐相,緩和一下口氣說:「你知道不?你媚姨這一段時間吃不下,睡不著,都是被你氣的呀!這種醜事跟誰說?讓誰幫?」
……
一個晚上,我乖乖地聆聽著玉蓮姨媽的教育。
媚姨對我如此好,如此寬容,我極了,我一定重新做人,報答她。
果然,我一心放在工作上,取得不錯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