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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豈能讓你們說走就走?”三人正在爭執,背後忽然傳來一個訝異的聲音,“怎麼還在打?”蕭遙回過頭,先是一怔,“你怎麼爬起來了?”

“一點小傷,不妨事!”程宗揚的衣服剛才被鐵絲網扯破,這會兒換了身軍服,外面披著條軍用的斗篷,要不是臉上多了塊瘀青,看上去也算威風凜凜。

蕭遙逸顧不得多問,“你來得正好!”他說了目前的狀況,然後道:“你是一團團長,侯二哥既然不在,主意由你來拿。”崔茂說的沒錯,雙方已經打成僵持的局面,如果這時候撤退,宋軍不追擊才是傻子。程宗揚扭頭看了一眼,沒見到石之隼,於是直接點名,“敖潤!”敖潤一直沒撈到出戰機會,正在心裡嘀咕星月湖的爺兒們是不是看不上自己這些傭兵,聽到聲音脯一,叫道:“程頭兒!”

“你看宋軍怎麼樣?”敖潤估量了一下,“扎手。單對單,咱們贏定了。結成陣勢,不好打。”

“一對三行不行?”敖潤嘴一咧,“沒問題!”

“那好!”程宗揚道:“看到那個文官了嗎?把你的兄弟都拉上去!只要幹掉那個文官,別的不用你管。”

“瞧我老敖的吧!”敖潤把雪隼團三百名僱傭兵聚攏過來,高聲道:“兄弟們!咱們雪隼團的宗旨是什麼?”傭兵漢子叫道:“公平、正義、責任和勇氣!”

“宋軍十萬打咱們幾千,公不公平?”

“不公!”

“晉國的江州,宋國派兵來打,正不正義?”

“不義!”

“東家出錢,咱們賣命,這叫什麼?”

“責任!”敖潤摘下鐵弓,“輪到咱們雪隼團了!讓星月湖的爺兒們看看咱們兄弟的手段!跟我來!”傭兵漢子們拔出兵刃,跟著敖潤呼嘯而下。三百名僱傭兵投入戰場,頓時打破了僵持的戰局,宋軍紛紛後撤,倚仗地勢勉力支撐。

蕭遙逸低聲道:“程哥,你比我還狠啊,這點兒傭兵全扔進去了?”

“孟老大說過,打仗最忌諱一點點添人,打成消耗戰。況且我們還有三個連的預備隊。”把三百名傭兵都派上去,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但無論是崔茂、王韜還是蕭遙逸,都不像程宗揚那樣和雪隼傭兵團的人有過命的情,必要時能指揮得動。

“蘇驍!”程宗揚叫來原屬六營的雙傑之一,“你去衝宋軍的側翼,把你們那個專門嚇人的炮搬上,掩護雪隼的兄弟。”蘇驍一點頭,帶著自己的連隊繞向宋軍陣側。宋軍的戰吼聲在川中迴盪,令人熱血沸騰,這邊的僱傭兵和剛加入星月湖大營的新兵也縱聲高呼,排遣內心深處的恐懼,只有星月湖大營的老兵沉靜無聲,這些百戰之士,早已不需要叫喊給自己壯膽施威。

第二章勝利的天平正以眼可見的速度向星月湖大營一方偏斜。蕭遙逸躍躍試,用商量的口氣道:“程兄,要不咱們兄弟走一遭?”程宗揚一口回絕,“少來!你是想讓我揹著你吧?喲,小侯爺居然受傷了?

這槍怎麼不往中間偏點,扎到你中間那條腿上呢?”蕭遙逸悻悻道:“我以前又沒打過仗,吃點虧你就笑吧。”星月湖大營解散時,蕭遙逸才十幾歲,與那些久經沙場的兄長相比只能算菜鳥,侯玄、崔茂能在萬軍叢中來去自如,都是多年血戰積累的經驗,不是看看就能學會的。

蕭遙逸打量了程宗揚幾眼,忽然出古怪的表情,“你看起來怎麼……”程宗揚有點心虛地摸了摸臉,“怎麼了?”蕭遙逸眉挑了挑,忽然一拳擊來。

程宗揚橫臂擋住,真氣一觸,立刻察覺到小狐狸手上只使了六成的力道,用的是誘招,真正的攻勢在下面一腳。程宗揚側身避開,接著反掌切出。

腿掌相接,蕭遙逸腿法力道強猛凌厲,將他手臂震得發麻,結果卻是小狐狸一聲慘叫,抱著腿跳開。

“太毒了吧!朝人家傷口上打啊!”

“誰讓你先動手的?這不找打嗎?”蕭遙逸坐在地上“霍霍“地叫著痛,半晌才道:“程兄,你修為進得太快了吧?什麼時候進到第五級了?”程宗揚一怔,“有嗎?”

“還差了一點--我問你,剛才你怎麼知道我要出腿的?”

“你剛才那一拳擊來,力道並不像表現的那麼強。反而真氣下沉,我猜你會出腿。”

“這是第四級入微的境界,加上我沒有刻意隱藏,你作出這樣的判斷並不奇怪。”蕭遙逸道:“但我問你,你反擊的時候本來是攻我的膝蓋,為什麼往上移了幾寸,打中我的傷口呢?”程宗揚想了一會兒,“我出手的時候並不知道那裡是你的傷口,只不過你剛才那一腿踢來,真氣中有一處瑕疵,好像招術裡有個小小的破綻,於是臨時移了幾寸。”程宗揚抬起頭,皺眉道:“這是第五級嗎?我怎麼沒覺呢?”

“第五級的坐照,坐而忘機,觀照正理。”蕭遙逸上下打量著他,“你修為雖然差不多夠數,運用還差了一大截。古怪,別人到了你這樣的修為,真氣早就運用自如了,你不會是吃了什麼仙丹硬拔上來的吧?”

“吃仙丹就低人一等啊?”程宗揚道:“要說古怪,把修為劃分出層級才古怪吧?就好比從四級到五級,難道說我多煉了一口氣,就有天差地別的變化了?我明天冒一場,是不是又從五級掉回四級呢?這種層級的化分很不靠譜嘛。”蕭遙逸一臉稀奇地看著他,“程哥,你哄我的吧?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程宗揚道:“我說錯了嗎?”

“錯得太離譜了!”蕭遙逸叫道:“要不是跟你一塊兒偷過雞摸過狗,我都懷疑你是出來混的。”程宗揚強辯道:“劃出級別是定修為的高下對吧?五級比四級高,那麼四級就肯定打不過五級--這種鬼話你信嗎?”蕭遙逸一個勁兒搖頭,“外行!太外行了!五級修為不一定能穩贏四級,但五級修為和四級修為打一百場,五級能贏九十九場。明白了嗎?”程宗揚哂道:“修為等級的劃分怎麼定的?難道也有個委員會,制定一套標準?”

“你竟然不知道?”蕭遙逸看著程宗揚理直氣壯的樣子,不住道:“你不是蒙我的吧?”被小狐狸識破自己的底細,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程宗揚大大方方一搖頭。

蕭遙逸嘆了口氣,“我從頭講吧。修為的層級,代表進入的境界。第一級築基,是築下基礎,找到修煉的門徑--“他壓低聲音道:“我敢肯定,你是把這一關隔過去了,才會說出那麼外行的話。哼哼,是不是王哲?”程宗揚笑咪咪道:“你猜得倒準。”

“正宗的道家底子,我還能看不出來?你要是老老實實從頭開始練,一個築基,至少要用三年,該學的早就都學會了。王哲也真是,給你築完基就不管了。

這麼多年你怎麼練的?”

“他就教我了一點打坐呼的基本功。”蕭遙逸道:“程哥,你也太天才了吧?這麼多年你就瞎摸過來的?”程宗揚老老實實道:“其實也沒多少年。”

“十年?十五年?看你的水準,王哲是在你八九歲的時候給你築基的吧?我猜是十五年,王哲給你築完基不久就去了左武軍,不然也不會撒手不管。奇怪,王哲那牛鼻子怎麼就會看上你呢?”如果自己老實說其實不到一年,不知道會不會把小狐狸氣瘋?自己現在的修為拿出去雖然很能唬幾個人,但程宗揚心裡知道,自己那點兒真氣差不多全是白撿來的。王哲來不及教自己,武二這個老師又渣到極點,渣到不能再渣,殤侯那死老頭跟自己相處的時間不短,卻只在臨分手時才揭破身份,臨時指點了一把。

重要歸重要,跟基本功可是一點邊不沾。

再往後就是孟老大在晴州給自己搞了一個月的強化訓練,可能他也沒想到自己當時有著四級修為,進入入微的境界,對修煉的理解卻連一個初學者都不如,也沒有涉及這些常識。以至於自己現在坦克都能開了,還不知道怎麼爬。

“別扯這些沒用的。築基之後呢?”

“築基之後,真氣運行十二週天,收斂心神,吐納養氣,修為一到,你就能看到體內經絡的運行,這便是第二級內視的境界。明白了嗎?”蕭遙逸道:“修為級別的劃分並不是別人說你是你就是,而是從個人的進境自有覺。”程宗揚打了個哈哈,“內視也能劃一級,這也太簡單了吧?”蕭遙逸搖了搖頭,“築基是起步,內視是讓你選擇怎麼走。每個人的經絡都有差別,打個比方吧,我們都是人,但人和人的容貌氣度都不一樣,經絡也是如此。沒有內視,對自己的經絡和進境一無所知,說不定兩天就練死了。”程宗揚琢磨了一會兒,“接著說。”

“氣盈於內,施之於外,是謂生象。一般的小門派,練到第三級的生象,就可以出師了。”蕭遙逸道:“一般江湖上的好手大多是這個層級。功底紮實的,開碑碎石都不是難事。”程宗揚一邊聽一邊點頭,吳戰威、易彪都屬於這個層級,彼此雖然有高下之分,但差別並不大。

“再進一步,便是入微之境。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到了入微的境界,才算一窺道法門徑。”蕭遙逸道:“這一關如果沒有人指點,很難跨過去。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麼練出來的?”自己築基是靠王哲幫的忙,第二級內視是大草原之戰後,在蘇妖婦的地牢中獲得的。第三級生象,是在南荒,當時糊里糊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鬼王峒時的事。第四級入微的突破,自己卻印象極深。回憶起來,在突破之前,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徘徊不前,真元雖然不斷積累,但一直沒有質的突變。卻是在與蘇妲己手時,自己被她打得嘔血,反而從她身上得到一絲助力,躍入第四級的境界。

這事當時自己就覺得古怪,現在想來更古怪。蘇妲己身上怎麼會有太乙真宗的正宗玄功?難道是王哲下在她身上的制,冥冥之中陰差陽錯,又在無意中幫了自己一把?

“喂,想什麼呢?”程宗揚定了定神,“我在想第五級的坐照。我聽人說,這一級是內功修行的分水嶺,許多人一輩子都練不到這一級。”

“沒錯。要達到坐照的境界,除了明師指點,更要緊的是自身資質。許多人一世修行,直元積累雖然不少,卻困在入微的境界,無法寸進。跨過這一級,才算真正的修行有為。身由後天返先天,猶如脫胎換骨。練到這個境界,冬天披一條薄衣不懼風寒,十幾天不吃飯也餓不死,到五六十歲年紀,面貌還像三十來歲,”蕭遙逸道:“世俗凡人望之如神仙就是這種境界了。”程宗揚想起蘇妖婦和卓婊子,這兩個賤人年紀都不輕了,歲月卻沒有在她們容貌上留下什麼痕跡。自己原來就懷疑是不是修煉真元有養顏駐容的附加效果,現在聽小狐狸一說,還真是這樣。

“喂,”程宗揚很謙虛地問:“後天返先天,是不是天人合一?”蕭遙逸怔了一下,然後哼哼冷笑兩聲,“省省吧你。能達到天人合一的大宗師,那叫第九級的入神,這世上可有些年頭沒見過了。”程宗揚失望地嘆了口氣,忽然又問:“三真有什麼區別?”

“簡單地說,真元是命,真陽是力,真氣是你能用出來的力量。打個不是很恰當的比方,比如你賺了一筆金銖,你把其中的大頭變成身體的一部分,誰都奪不走,這是真元;拿出一部分平時開銷,整天油光滿面,走路帶風,這是真陽;財大氣,看到哪個山頭不順眼,從利息裡拿一把錢砸出去給平了,這是真氣。”程宗揚拋出自已思索很久的問題,“你剛才說每個人的經絡不同,同一門功夫各人練出來也不完全一樣--如果一個人練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功心法呢?”

“那是找死。輕則變成廢人,重則全身血脈爆裂。這種傻事沒人幹,一般人也幹不了。”程宗揚接著問道:“既然都是真元、真陽和真氣,為什麼不能相融呢?”

“你能把兩隻老虎關一起嗎?”

“難道練了一種就不能練另外一種?我要一上手就練了五虎斷門刀之類的低淺功夫,想換也不行嗎?”蕭遙逸耐心地解釋道:“天下武學好幾千種,大部分都源自佛、道兩宗,當然還有黑魔海那些派。同源還好辦,行功路徑大同小異,只不過有高下之分。

比如道家六宗,公認太乙真宗的九陽神功是道宗第一神功。上乘功法,平常人一輩子也練不完,再換一種完全不一樣的,等於把以前練的全都推倒重來,所以十方叢林的大和尚可能會參詳道家的心法,但肯定不會去練。”自已平時也沒有到有什麼衝突啊?不過自已的真元都是撿來的,九陽神功和太一經的心法哪個順手用哪個,平常再有五虎斷門刀作掩飾,不是死老頭那種大行家,或者泉賤人那種知底的,等閒也看不出來。至於以後怎麼樣,還要死老頭的解決之道是不是夠徹底。

蕭遙逸給程宗揚好好上了一課,然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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