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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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要說謊?是企圖隱瞞什麼?我一面迅速地想著,一面仍不拆穿他,只是隨口附和了幾句,道:“我那位朋友,就在他看到齊洛之後的相當短時間內,被人謀殺了,你有什麼意見?”杜良的回答到很得體,他道:“我能有什麼意見?”我盯著他,道:“我想,他是由於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秘密,所以才招致殺身之禍的。”杜良神情嘆地道:“是啊,探聽別人的秘密,是一個壞習慣——”他說到這裡,伸手向我指了一指,道:“是對健康有害的。”我尷尬地笑了一下,四面看看,杜良道:“你不是認為我們的醫院中有什麼秘密吧?”我故意道:“那也難說得很。”杜良又笑著,湊近我,道:“據我知道,在地下室,正在製造血殭屍、科學怪人,還有鬼醫,你可真要小心一些才好。”我道“好笑,很好笑。”我站著,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道:“對不起。我要走了。”杜良像是十分惋惜,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也站了起來,他一直陪著我,走出了醫院的大鐵門,看著我上了車。

如果不是對於多年前洛將軍的事,杜良的話引起了我的懷疑的話,我真可能就此離去,另外循途徑去調查丘倫的死因了。但這時,我既然有了懷疑,自然不肯就此算數。當時,我駕著車向前駛,直到我肯定杜良已經看不到我了,才停了車,熄了燈。

四周圍十分靜,我在車中靜坐了片刻,將發生在丘倫身上的事,和我自己的親身遭遇,又他細想了一遍。仍然覺得那座勒曼療養院的可疑是一定的。但是究竟可疑在什麼地方,我卻也說不上來。

我停了大約只有幾分鐘,就下了車,循原路走回去,等到我可以看到醫院的圍牆之際,我的行動,變得十分小心,儘可能找到掩蔽體,掩蔽著前進,在離開圍牆只有一百公尺左右之際,我是直衝了過去的。

一到了牆腳上,我貼牆站定,抬頭向上看去,約有八尺高的圍牆,看來十分異樣。我不能肯定牆頭是否另外還有安全設施。要爬上這樣高的圍牆,對旁人來說已經不是易事,但對我來講,卻還並不難。

我先取出了一副十分尖銳的小鑿子,將尖端部份,進了磚縫之中,然後,逐步逐步向上爬去。大約是經過了四五次同樣的程序,右手向上伸,已經可以摸到頭了。我緩慢地伸出手去,在牆頭上小心輕碰著,發現場頭上除了糙的水泥之外,什麼也沒有。我只要一用力,就可以翻過牆頭去。

圍牆上什麼保安措施都沒有,這多少今我有點失望,因為我想,這間醫院,如果和重大的秘密有關的話,就不應該如此疏忽的。如今這種情形,是不是表示我犯了錯誤,這間醫院其實並不是我的目標?

我想了一會,心想不管怎樣,偷進去看看,總不會有損失的。所以我一聳身,身子已經打橫著越過了圍牆,牆腳下是草地,我放鬆了身子,向下跳去,輕而易舉,就進了醫院的花園之中。

這時,我是在醫院建築物的左側,在月下看來,整個花園十分靜,一個人也沒有。我向前迅速走出了幾步,發現月光在地上投下了長長的影子,這是相當容易被人發覺的。

我立時矮下了身於,用可能的最高速度向前移動。不一會,就來到了建築物的旁邊,貼著牆走了十來公尺,就到了一扇門前,門鎖著,但是在破了玻璃,伸手去之後,門立時打了開來。

門內是條相當狹窄的走廊,燈光黯淡,走廊的兩邊大約有八到十間房間,門都關著。

我一面向前走,一面試推每一張房門,有的沒有鎖,有的鎖著,沒有鎖的房間,包括有兩間是洗手間,另外有三間,堆放著一點雜物。

這種情形,和普通的醫院一樣,實在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我已經快走出這條走廊了,走廊外面,是一個穿堂,可以看到有兩架升降機。這時,其中一個升降機的門打開,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走了出來,向前走去。我為了不讓他看到,就閃身貼住一扇門。

等那人走了過去,我反手去扭門柄,門鎖著。在這以前,我也曾發現有三四扇門是鎖著的,我並沒有去打開它們,因為我認為這些房間,沒有什麼值得注意之處。這時——我發現那間房間鎖著,我也不打算去打開它,只是在尋找著適當的時機,越過那個穿堂,到醫院其他地方,去察看一番。

可是也就在這時,我突然被一種聽來十分奇異的聲音所引。這種聲音,在乎一入耳之際,絕無法肯定那是什麼聲音。而它又是在離我極近的距離所發出來的,所以著實令我嚇了一跳。

我立時打量著身邊的情形,極快地,我就發現在我的身邊,實在沒有任何可以發出聲音的東西。而且,聲音聽來,是在我身後發出來的,而我,是背貼著一扇門站立著。那也就是說,聲音是從門後發出來的。

一肯定這一點,我也可以估計到,那種聽來絕不悅耳的聲音,是有人在門後面,不知用什麼東西在門上颳著所發來的。

了一口氣將耳貼在門上。耳朵一貼上去,聲音聽得更清楚,聽來,那像是有人用手在門上爬搔著一樣。我聽了約有半分鐘,心中起了一種極度的詫異之。這一帶的房間,大都是雜物室,有什麼人,會躲在一間雜物室中,用手抓著門?

我再轉了轉門柄,門仍然推不開,我略向鎖孔看了一下,這種門鎖,不消半分鐘就可以得門開,我也立即取了一細鐵絲在手,可是當我將細鐵絲向鎖孔中伸去的時候,手竟不由自主地發著抖。

這實在是令我自己也到詫異的事,我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大風大,絕沒有理由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到害怕的。我自己心中,也知道自己其實不害怕,那只是一種極度詫異之。這種覺告訴我,如果我打開了門,可能有難以形容的可怕的事存在。

我略停了一停,再深深了一口氣,對於剛才不由自主地發抖,到好笑,心中自己對自己說:“有什麼大不了,大不了是醫院中死去的人變成了鬼。”心情略為輕鬆了些,動作自然也順利了許多。在我開鎖的過程中,那種爬搔聲,一直在持續著,直到鎖孔中傳來了輕鬆的“啪”地一聲,那種聲音才停止。

我伸手握住了門柄,並不立即打開。

如果,剛才那種聲音,是有人在門後所出來的。那麼,我一打開門.一推,門就會撞在那人的身上。那個發出爬搔聲的,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果他被我一碰,就大叫起來,那麼,我一定會被人發現。

所以,我在推門進去之前,必需為我自己著想一下,先做一點準備工作。

我的準備工作,說穿了極其簡單,就是改用左手去開門,而右手握成了拳。

轉動門柄,慢慢推門,門才推開了幾寸,我就可以肯定,門後面,果然有一個人站著,這個人,一定站得離門極近,因為我已遇到了阻力,無法再繼續向前推。

既然肯定了門後有人。我實在不能再猶豫了,我了一口氣,用力一推門,門向內撞過去,顯然是撞在一個人的身上,我推門的力道相當大,將那人撞得跌退了步,我已閃身而入,房門內的光線十分黑,我也來不及去分辨那人是什麼人,右拳已經揮出,重重地打在那人的下顎之上,那人立時向後仰跌了出去,跌倒在一堆雜物之上。

直到這時,我仍然未曾看清那人是什麼人,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人捱了我這一拳之後,至少在半小時內,不會醒來。

所以,我立時反手關上門,伸手在門旁,摸到了電燈開關,著亮了燈。

燈光並不明亮,雜物儲藏室本就不需要太明亮的燈光。但也足以使我看清,那人在捱了一拳之後,身子是半轉著撲向前的,這時,正背向上,撲在一堆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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