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迴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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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空暮的左口上被一隻飛錐
中,離心口只有數分,在昏
前,他自己點了傷口周圍的
道止血,可是對這時候的他來說,每一滴失血都可能要了他的命。所幸的是,傷雖重,卻遇上了名醫,想死也是死不掉的。這句話就是救他的名醫…自稱的…在替他縫好傷口的時候笑嘻嘻地說的。
“薛公子,相公沒事了吧?”含溪坐在尾擔憂地問。昨晚就在她和初九六神無主的對候,一群人快馬而至,說是薛少爺派來的人,然後他們就被帶到了這個位於淮安城的薛府…正確地說,是在淮安城地下。更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口中的薛少爺,雲空暮口中的大夫,居然只是個年齡看起來只十五六歲的孩子。
“哦…”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漂亮男孩坐在邊上上下下打量
上昏
不醒的傢伙,嘴上發出陣陣的驚歎聲。
他正在替雲空暮把脈,可臉上卻一點兒都沒有大夫的嚴肅認真,緻漂亮的臉上的眼睛又大又圓,微微一轉,極是古靈
怪的,哪裡有醫者的沉穩?只是覺得
上的傢伙實在是死要原則,也實在是命大。江湖之上,不是殺人就是被殺,尤其是遇到殺手,手軟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可偏偏
上這個傢伙的原則就是絕不殺人,現在可好,幾乎沒命了吧?呵呵!沒有擔心,反而是幸災樂禍的。
薛鴻映哪裡聽不出含溪的擔心,跳下凳子,湊到了含溪的面前,答非所問:“嫂嫂真的好漂亮哦!”可惜了嫁給詐的雲空暮。他心下暗暗嘆息。
“呃?”含溪呆了呆。
“你知道嗎?這個傢伙,”他比了比上的雲空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居然把我從‘百花樓’的二樓扔下去,真是
暴。嫂嫂,你還是趁現在休了他吧!否則往後你會成我這邊的常客!”
“他為什麼要把你扔下那個…百花樓?”含溪幾乎不敢相信雲空暮是這麼不講理的人。或許他是冷淡的.卻不會不講理。不過“百花樓”這種名字很讓人聯想到某種地方…果然,漂亮的娃娃又說話了。
“那是院啊!他偏偏說小孩子不能上
院,可是
院的嬤嬤說了,是男人就可以上去啊!所以說,他真是個不講理的人!嫂嫂,你覺得呢?”雖然說得哀怨,但可愛的臉上仍舊是笑呵呵的,看不出有什麼怨恨的樣子。
“小孩子,是不該…去…吧?”含溪幾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裡是有震驚,不是為了薛鴻映小小年紀去花樓,而是…相公也去?
正當薛鴻映得意洋洋地破壞著雲空暮的名聲,以報當年一扔之仇時,一個有點兒低啞的聲音了進來:“要不是你爹…讓我…抓你…我…才懶得理你…”一句話戳穿了他的挑撥離間。
“相公!”含溪聽他說話,頓時撲了過去,微顫的手撫上了他蒼白的臉頰。
雲空暮皺著眉,努力調順自己的氣息。
“醒得真是時候哦!”薛鴻映揹著手走了過去,很是惋惜“你的外傷雖重,但是有我在你是死不了的了,不過,你是受了內傷還是中了劇毒?”
“你看得出來?他得了什麼病嗎?”含溪聞言馬上回過頭來問。第一次有人一眼看出他身上有病。這一路上,雖然雲空暮不願,但她還是藉口自己不適請來大夫替他把脈,可結果都是一樣…沒事,血氣不足而已。
“病?”鴻映皺了皺可愛的鼻子“我不覺得是病啊!看起來他很好。”
“可你不是說…”
“那個啊!”他揮揮袖子“沒人會有那種樣子的血吧?這個傢伙的劍法乾淨利落,傷人絕不會有那麼多的血沾在身上。既然不是別人的,那麼就他自己的。傷口裡出來的是正常的鮮血,還有一些血看起來就很奇怪哦!就像…”鴻映努力地想著合適的字眼“就像…死人…對,就像鬼才有的血!”很為自己找到合適字眼而高興的鴻映,回頭卻對上含溪慘白的臉而被嚇得退了好幾步。
杭州雲府農曆十一月底,江南水鄉,夏兩季固然是雨水極多,連冬天也是溼溼冷冷的。這北風吹在身上更是刺骨難當。
雲府裡連來下人們多少有點兒戰戰兢兢的,快過年了,府裡卻只見下人們忙忙碌碌,就是不見喜慶的氣氛。原因無他,雲老夫人自從大少爺離家收賬開始就整天唉聲嘆氣的,
得整個府裡都是愁雲慘霧。
最慘的就要數雲家那兩個自以為的罪魁禍首了。
“娘又嘆氣了。”窩在暖閣外吹冷風的文月文冠兄妹苦著臉面面相覷。
“還不是你!”文月低聲抱怨“是你出的餿主意說讓大嫂跟著大哥出門培養情,這下可好,娘又悶悶不樂了。”
“可你當初也是覺得好的啊!何況,主意是洛有思那傢伙出的!你怎麼可以賴給我?”文冠不滿地道。
文月很沒氣質地送他個大白眼“我是年幼無知,才被你們騙!算了!眼下是要讓娘開心起來!”
“我也知道啊!”文冠更加覺得冤枉了,她年幼無知?當初下蒙汗葯的點子可都是她出的!罷了罷了!眼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你看怎麼辦呢?”
“哎,大哥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兄妹倆同時嘆氣又同時噤聲。
兩人不約而同地先看了看暖閣裡的孃親,互看一眼,文冠低聲說了句:“走,我們到別的地方去說。”
“嗯!”於是,兩個鬼鬼祟祟的小表,又偷偷摸摸地離開,了。他們沒見著的是,他們剛走,暖閣裡就突然多了個人。